二姨是我老媽的親妹妹,所有親戚中老媽就和二姨聯係得最勤,二姨在信息中說看見信息立馬回電,我感覺出了什麼事。
於是趕忙回撥了電話,電話響了幾聲之後便被接通,我向二姨問道:“二姨,發生什麼事了嗎?”
“哎,這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最近能回來嗎?”二姨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有幾分沉重。
“我能回來啊!隻是二姨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是不是我老媽她......”
二姨趕忙接過話,說道:“你老媽的身體你應該比我清楚,怎麼她患有高血壓你還不知道嗎?”
“高血壓!?”我微微一愣,我還真不知道,以為內平時我和老媽聯係比較少,不是不聯係,而是害怕聯係,以至於老媽的身體我還真不清楚。
二姨歎了口氣:“是呀!今天我們幾個還一起打麻將,打著打著你老媽突然說身體不怎麼舒服,剛一站起來就昏倒了,我們敢忙送去醫院......”
我不等二姨說下去,著急的問道:“那我老媽有事沒?”
“現在還在醫院住院觀察,你要能回來,最好還是回來一趟吧!醫生說情況不太妙。”
我的心一陣絞痛,我根本沒有猶豫的說道:“我明天買最早的航班回來。”
“嗯,那二姨就先不打擾你了,你早些休息。”
“嗯,拜拜二姨。”
掛掉二姨的電話,我的心一陣難以言表的疼痛,這種疼痛不是和貝杉杉分手後那種撕心裂肺,而是內疚。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那淚水也毫無理由的流了出來,我不想讓自己太脆弱,又抬起頭把眼淚生生的咽了回去,這種味道更加難受。
我從小就是老媽拉扯帶大,我身邊最親的人也就是老媽,我們平時聯係很少,老媽從小就放任我,她不會給我安排生活,也從來不會說我什麼,以至於我們之間缺少這一種緊密的聯係。
我重重地抹了一把臉,我告訴自己不能悲傷,不能難過,大腦還是一片空白,最近承受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貝杉杉的離開我還沒有完全消化,現在老媽又出事了,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像塊木頭似的去洗漱,然後躺在床上,我知道這一夜我是怎麼也睡不著的,可還是緊閉著眼睛強迫自己睡,可這種強迫對現在而言就是一種殘忍。
我最終還是起了床,用手機訂了明天早上五點一十的飛機票,然後又開始收拾著一些東西,反正就不想讓自己閑下來。
東西也收拾好了,機票也訂好了,我最終還是閑下來了,我抱著吉他坐在窗前,看著外麵那燈火璀璨的世界又是一陣陣失神。
右手情不自禁的掃動著和弦,想起我第一次抱著吉他在媽媽麵前唱的那一首《媽媽》,那個時候我才大二,距現在已經四年了,我已經四年沒唱歌給媽媽聽了。
情到深處靜靜地唱了起來:“靜靜的早上,露水悄悄趴在樹葉的上麵,遠方的媽媽,你可知道我對你的思念,回想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外邊,冷暖都放在我心間,愛是一根長長的線,我們各自拿著一邊,媽媽你好嗎,不要對我有太多的牽掛,媽媽你好嗎,過去的事情都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