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很涼,吹著小區裏那三顆黃格蘭的枝葉都出發了“颯颯”的音符,那老舊的路燈映襯在我和貝杉杉的臉上,仿佛時間都回到了我們初相識的那一天。
我就像很久以前我在夜色酒吧喝醉的那個晚上一樣,將貝杉杉從一樓背上了十樓,在十樓的樓道口我發現我家的門口有一個女人的身影,她長發飄飄,她身上的香味我很熟悉,我突然愣住了。
隻聽她向我喊道:“小白,你去哪了?打你手機怎麼關機?”
我已經確定她就是陳瑤,她是知道我的住處的,雖然是第一次來,卻是在我背著貝杉杉的時候,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她漸漸向我走來,同時也發現我背上已經人事不省的貝杉杉,因為光線太暗,我並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隻是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寒氣,直逼得人無法直視。
我硬著頭皮,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你為什麼又和她在一起了?”陳瑤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不是......你先聽我給你解釋......”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陳瑤抬手就給了我重重的一巴掌,頓時響亮的耳光聲在空曠的樓道裏響起,我有些懵,但沒有進行反駁,陳瑤撞開我負氣似的就走了。
我還懵在原地,這動靜這樣吵醒了貝杉杉,她迷迷糊糊的問道:“什麼東西那麼大聲,這是哪呀......”
我氣不打一處來,但又特別無力,咬了咬牙忍下這口惡氣後,對身後的貝杉杉說道:“你別亂動,馬上就到家了。”
“哦。”貝杉杉很聽話的應了一聲,然後又緊緊的貼在我的身後,那種久違溫暖的感覺也讓我感覺到很舒服。我很喜歡她柔軟的頭發在我臉頰上輕撫而過的感,喜歡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回到家後我將貝杉杉放在我的床上,然後又替她脫掉鞋子和上衣,用毛巾簡單的給她擦了擦臉,她就像一個孩子似的,砸吧著嘴巴,翻了個身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睡了過去。我替她蓋好被子後,自己也從衣櫃裏抱著一床毛毯睡到了客廳沙發上。
這是我們分開的一個月後又一起住在這個小屋子裏,我心裏其實很平靜,腦海裏想的全是陳瑤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如果真的是我的,那這樣對我和貝杉杉真的很不公平。
我雙手枕在沙發上,半睜著眼睛消化著這幾天發生的一些事情,仔細的回想著那天晚上我到底有沒有和陳瑤發生關係,可我真的什麼也記不得了,這讓我很難受。
在難受中我點上了一支煙,煙草的香味可以暫時麻痹我的神經,這樣有助於睡眠,思來想去,我覺得目前更應該做的不是去了解陳瑤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我的,而是得先穩定住自己的生活,這一段時間已經完全將我的生活節奏打亂了。
我需要振作起來,把所有心思投入到工作中,這個現實的社會,男人隻有靠金錢才能留住身邊想留的一切,包括愛情,這不是貶低愛情,而是沒有足夠的物質保障,我們拿什麼去談情說愛,拿什麼去保護想要保護的那個人。
......
早晨我是被貝杉杉弄醒的,她用她的頭發一直掏我耳朵,養得我無法自拔,她依舊紮著那個蓬鬆的馬尾辮,蹲在沙發前,她的眼睛像湖水一樣靈動,在我扭頭的時候差點和她嘴對嘴的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