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成劇烈的抽泣中,我對他說道:“她還有一句話讓我轉告你,她說你可以去她爸媽那兒把女兒接到上海來,她已經和她爸媽說好了,還說祝你幸......”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阿成的拳頭就朝我臉上呼了過來,他的力氣很大毫不留情的一拳將我打到了地上,我的嘴角頓時傳來了血腥味道,我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又從地上爬了起來。
還沒站穩又被他結結實實地揍了一拳,這一拳正好打在我鼻子上,我隻感到眼前一花視線也跟著模糊了起來,我搖了搖頭撐著沙發,依舊沒有發火,耐著性子對阿成說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沒有告訴她劉莉懷孕的消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經知道了,但是請你相信我好嗎?”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她會無緣無故就找你,然後告訴你這些?張小白你當我傻啊!我知道劉莉是你朋友的老板,我真的......”
說著她又抬起手又準備向我打來,這一次被我擋了下來,我終於生氣了,怒視著他道:“能不能消停下?要不能那咱倆就在這兒打一架。”
阿成現在已經抓狂了,他不再聽我說任何話,開始用腳踹我,我沒那麼傻還讓他打,當即就和他打了起來,他力氣比我大得多,而且身高也有優勢,三兩下就把我壓倒在地。當然我也不屑他,這些年我也沒有白練,一腳踹向他的小腹,右手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開始不計後果地一頓亂揍。
本就淩亂的房間頓時變得更垃圾堆似的,我和阿成倆人的身上也沾滿了裝修工人留下的泥灰,衣服也撕破了,倆人都流著鼻血,咬牙切齒的扭打在一起。
突然從窗外吹來一陣風,好似將我們倆人頭上的怒火吹熄,我們幾乎同時鬆開手,躺在滿是泥灰的地上,阿成痛苦的笑著,也不知道他是在笑還是在哭。
我用手抹了一把鼻血,然後從褲子口袋裏掏出煙,在之前的扭打中我口袋裏的煙也被壓扁了,有些甚至從煙蒂處折斷了,我索性直接將煙蒂掐掉,就這麼點燃抽了起來。
阿成從我嘴上把煙搶走自己抽了起來,我苦笑了一聲又給自己點上一支,我們就這麼躺在地上以不同的速度抽著煙。
“我知道你難受你想要發泄,作為哥們兒我可以陪你,隻要你能夠冷靜下來。”我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
阿成痛苦的笑著,半響說道:“你知道這條藍色絲巾是什麼意思嗎?”
我沒有言語,隻是一個勁的抽著煙,全身都疼。
“我告訴你,五年前她在一家酒吧唱歌,一個社會上的大哥想用錢買她一夜,她拒絕後遭那大哥的小弟打了一巴掌,還罵了些難聽的話。當時我也在酒吧喝酒,平時我看見這種事都不會管的,但是她例外,因為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喜歡她,剛剛手機裏她唱的那首歌就是我們正式相遇的那天晚上她唱的歌。我當時操起桌上的酒瓶就給那大哥頭上開了瓢,那大哥的小弟掏出管刀就朝我砍來,但是被她擋了下來,你看見她脖頸下的紋身了吧,那就是她用來遮擋傷口的,當時我和酒吧老板比較熟,後來那老板帶了一群人來才趕走了那群混混。但是當時阿默已經快不行了,她的血流了我一身,當時整個酒吧裏人都跑了,我用身上那條絲巾捂著她的傷口一路抱著她去的醫院,那條藍色的絲巾當時都染成了紅色......後來她一直戴著這條絲巾,現在你知道了吧!她現在把這條絲巾還給我就證明她真的走了,而我不可能再找到她了......張小白,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