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杉杉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她的智商絕對是在我之上的,聽我這麼一說似乎已經明白了一些什麼,但她沒有明著問發生了什麼。
沉默了半晌後,才對我說道:“如果是我,很難做出選擇,但是換一個角度來想,公司沒了還可以重建,朋友要是沒了那就沒了。”
“嗯,知道了。”
我能理解貝杉杉這句話的意思,她的意思是,真的萬不得已了可以選擇退出,但是當初一起創業的兄弟一個也不能落下。
她也沒有問我發生了什麼,隻是對我說道:“不管怎樣,我都在你身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要記住還有我。”
貝杉杉的話無疑是對我心靈的一種安慰,和她通完話後,我沉重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這個世界也並沒有過不去的坎。不管這件事的結果如何,我都會盡力去挽留的,隻要自己捫心無愧。
結束完與貝杉杉的通話後,我又躺在了涼椅上,失神的看著眼前閃閃爍爍的夜空。感覺一切都陷入到了緩慢之中,連耳邊的風也變得緩慢了起來,自己的心跳聲和喘息聲也變得很緩慢了。
三叔的聲音忽然出現在我耳邊,他喊住我:“小張,你還好嗎?”
我坐直了身子,看著三叔點了點頭道:“三叔,我很好,對不起帶給你們這麼多麻煩。”
三叔重重一聲歎息,摸出煙遞了一支給我,然後在我旁邊坐了下來,和我說道:“這件事的確很傷腦,現在鄰居們都商量著去政府鬧事,我覺得不妥,或許我們真的該搬離這裏了。”
“我很抱歉,三叔這件事我也一直在想辦法,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的,雖然已經簽下合約,但是關於拆遷的文件還沒有下發,所以還有一絲機會。”
“你也別太為難,這件事我並不認為就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主要責任並不在你,你太自責了。”三叔說完有頓了頓,繼續和索道:“你的頭好些了嗎?那天我看見他們的工作人員,就在旁邊花台前撿起一塊磚頭,我還沒來得及他就......”
我趕忙接過話來問道:“三叔你確定是他們工作人員幹的?”
“確定呀,就是那群穿西裝的,後來都停手了。”三叔很篤定的說道。
“那看清楚是誰動的手嗎?”
三叔眯著眼沉吟片刻,說道:“當時太混亂了,這還真沒有看清楚,但是能確定是他們穿西裝的人幹的。”
“這樣啊,那行,我知道了。”
我有一些失望,本想著用這個事去找他們要說法,可一仔細一想又拿不出證據,於是我又陷入到茫然中。
這個時候院子裏的燈忽然全都熄滅了,頓時院子外便傳來很多種聲音,因為這片區是單獨的供電係統,這一熄滅所有的院子都停電了,連巷子裏的老式路燈也都熄滅了。
我和三叔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走出了院子,很多人都已經走到了外麵的巷子來,議論聲中我感覺這不是一次偶然的停電,而是認為故意的。以前我就聽說那些拆遷部門對待不配合的住戶,就用停電斷水停氣這種手段,然後逼迫著住戶在拆遷書上簽字。
有的人拿出手機給電力局打電話,得到的回答是正在維修,但並沒有給一個明確的時間,隻是讓等。
這群居民還不明所以,還真以為是在維修,便都紛紛回到了自己院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