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獨自坐在旁邊的涼椅上,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我來到三叔身前,遞了支煙給三叔。
點燃後抽了幾口,我向三叔問道:“三叔,他們還是再討論拆遷的事嗎?”
三叔點了點頭,說道:“這幾天都是談這個事,不過談的是電和氣的事。”
我心頭隨之一緊,追問道:“電還沒有來嗎,氣又是怎麼回事?”
三叔歎了一口氣說道:“沒呢,現在氣也停了,打電話過去問,也是說正在搶修,又不給一個具體時間。”
這一次我沒有再問什麼了,已經很清楚了,就是用斷電停氣的方式來逼迫簽字,可能明天就會停水了,如果再不做出阻攔,後果會越鬧越大。
我沉默了一陣後,對三叔說道:“三叔,我這邊已經找到人了,但現在還不知道他能不能幫得上忙,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所以你們放心好了,我說過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三叔倍感意外的看向我,半晌問道:“誰呀,誰有那麼大本事可以阻止政府拆遷啊,小張你是說著玩的吧。”
我搖了搖頭,目光很篤定的說道:“三叔我沒說著玩,雖然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但並沒有下發拆遷文件,這就意味著還有一線生機。明天,明天就會知道結果了,大家就先委屈一下。”
“委屈倒是不委屈,我們這裏以前就沒有通天然氣,不也一樣過來的嗎。隻是怕萬一又停水了,那就麻煩了,今天下午我們就是擔心怕停水,又找來大水缸接滿了水。”
我感到非常自責,都是因為我才導致今天這樣的局麵,要是我沒搬這裏來,陳佳琪也不會到這裏來找我,更不會和這裏的居民發生衝突。
當然我也知道這個時候自責和後悔並沒有什麼用,而是想辦法去拯救。
次日的上午,我跟著王曉天來到與李洋約定的地方見了麵,在一家比較安靜的茶樓裏麵,李洋還和我前幾次見他時一樣,穿著廉價的衣服戴著廉價的手表。
坐下後李洋很直率的和我說道:“我聽胖子說你準備把公司轉讓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再將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訴給了李洋,李洋聽後隻是很豁朗的笑了笑。然後又心不在焉的品著茶水,給我的感覺好像就是這不關他的事。
我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當時也沒想到事情會弄到這種地步,如果李總你也無能為力,那也沒事的。”
李洋笑了笑說:“誰給你說我無能為力的,我隻是覺得你這事兒不算什麼事,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了,這麼火急火燎的把我叫過來。”
我有些愕然,當然也能理解他口中說的不算什麼事兒,我要有他那麼成功,這些事在我眼裏也不算什麼事。
我隻能無奈的苦笑下,說道:“麻煩李總從北京大老遠跑一趟了。”
李洋揮了揮手,說:“哎,別說什麼麻煩,胖子都這麼挺你,我也挺你,所以這件事我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