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痛一直持續了整個秋天,樹葉黃了又一點點的從樹上脫落掉,隻剩下一些光禿禿的樹幹,看上去有些淡淡的憂傷。
陳瑤離開已經有三個多月了,這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是我人生中最難熬的三個月,我經常做夢,夢見我們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這個早晨,因為太冷,我還不願起床,一直窩在被窩裏將身體卷縮成小小的一團,我覺這樣會有安全感,會很舒服。
貝杉杉已經做好了早餐,她已經在叫我起床了,睜開眼的那一刻看見的是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我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連忙將手伸出窗外感受了一下,真的是雪。
在我的記憶中上海還沒有下過雪,這難得一見的雪景讓小院的所有居民都走出了小巷子,一些孩童天真無邪的玩耍在雪地中。
大片大片的雪花,就好像千萬隻白蝴蝶漫天飛舞著,我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氣,又在霧氣朦朧中用指尖重重的寫下了‘貝杉杉’的名字。
上海突然下起了雪,我突然想起薛之謙唱過的一首歌《認真的雪》,其中一句歌詞是“已經十幾年沒下雪的上海,突然飄雪,就在你說分手的瞬間。”
我伸了個大懶腰披上一件大外套下了床,來到飯廳裏,餐桌上正冒著股股熱氣,貝杉杉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
坐在餐桌前,貝杉杉又給我盛來一小碗稀飯,對我說道:“剛剛劉醫生給我打電話說,我現在身體各項指標都沒有問題,說如果這段時間想要孩子的,一定會懷上的。”
是的,這三個月裏貝杉杉幾乎每一周都會抽出時間去醫院做體檢,她太想要一個孩子了,做夢都想。
我想逗一逗她,所以隻是簡單的“哦”了一聲。
沒想到,她也並沒有多在意,隻是將目光看向窗外,突然感慨道:“上海都下雪了,這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年呐!”
我也隨她感慨了起來:“何嚐不是呢,這一年我們發生太多太多,我們應該要銘記這一年。”
說完我又重歎一聲氣,拿起筷子說道:“吃飯吧!”
貝杉杉忽然放下筷子,將那溫柔的目光看向了我,一直看著。半晌才說道:“先吃我好不好?......”
和她對視的那一瞬間,我就像彈簧一樣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又繞開餐桌走到她身邊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我開始親吻她的身體,從嘴唇到脖子到每一寸肌膚,沉溺在那滑膩、無暇的感覺之中......
貝杉杉喘息聲越來越重:“臭流氓,你怎麼哪裏都親?!”
“因為你身上每一寸,我都想得很厲害。”
我的欲望之門也在這一刻被打開,脫掉了她最後一件衣服,勇敢的貝杉杉也終於羞澀的閉上了眼睛,整個軟倒在床上。
終於,伴隨著貝杉杉的一聲悶哼,我的感官裏隻剩下了柔軟她的喘息聲一如既往讓我迷戀。
“很痛嗎?”在她悶哼聲中,我一動也不動,小心翼翼的問道。
貝杉杉皺著眉,卻是微微搖頭說:“因為愛,所以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