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稀世寶刀和罕世神劍在手,再加兩人均是當世絕頂高手,是也剛一交上手,便呈現出了毀天滅地的破壞之力,但劍二人刀劍之末所拖出的光尾,如同可以碾殺一切的粉碎機器,光尾所及之處石土飛揚爆炸蜂起,無論是黑泥枯木還是青石黃岩,一但被那刀劍的光尾劈刀,不破成四分五裂也會碎裂成塵渣。
是也二人騰在空中廝殺之刻,地上的人物全然崩緊神經,目光一刻不離的盯著空中,避免被空中那二位殺神的刀劍光尾所劈到,好不容易才活到現在,到最後時刻如果糊裏糊塗做了光尾亡魂,那是該有多麼的冤枉?
隻見飛花公子長刀在手,刀身在空中翻卷起了驚濤駭浪,刀浪如同是那大海中突然掀起的海嘯,隨著他功力的驅使,已然卷起了一道數尺餘高的刀風之牆,刀牆在龍吟虎嘯聲中,生生朝那對麵的離恨天逼壓了過去。
而離恨天的恨天劍卻勾起了一抹血紅,隨著劍鋒淩空一旋,他已當空劃出了一道漩渦,這漩渦如同九幽破洞地獄之門般,天空中的紅雲和地麵上的汙血全然被漩渦所吸引,在無數惡鬼哭叫幽靈淒嚎聲中,那漩渦愈卷愈大,愈卷愈塊,增似宇宙黑洞,要把這三界萬物給吞滅一般。
看得出來,二人已然是使出了畢生殺力,這空中刀牆與漩渦相撞之刻,便是高下立見,生死存亡之刻,是也在場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所有眼光都盯著空中那巨大的刀牆與漩渦,因為所有人的命運都決定於那刀牆與漩渦,他們知道,無論是誰勝誰敗,現場能幸免下來的人,定是渺渺無幾,因為這驚天巨威的衝擊波,足以毀滅一切!
但是,坑底,卻有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倚在了赤霄劍上,右手緩緩握住了劍柄,握住了那天赤龍,當坑邊有一個人發現了他,而驚叫起來時:“混賬,你是何人?放下赤霄劍!”
人們被這聲音驚醒,忙全然把目光投向了巨坑之中,就連空中生死相搏的二人也被驚得低頭看來,隻見坑底那人渾身是血,頭發和衣著淩亂不堪,除了他那一雙麵對天下群豪不卑不亢的堅毅眼神之外,其他的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人們隻知道,此時此刻,赤霄劍,在他手中。
那血人麵對天下群豪,淡淡道:“你們所有人口口聲聲為了天下蒼生要擁有此劍,卻為了爭奪此劍讓多少生靈化為塗炭?飛花塢?齊天府?一個個自稱為民作主的門派們,誰又真正為天下萬民作想過?”
“你是誰?你有何資格,在此評說我等的功過?”離恨天心中生怒,脫口直問。
那血人道:“我是齊天府的克星!”
飛花公子又道:“既是齊天府的克星,那必是我飛花塢的朋友,這位朋友何不報上名號,飛花塢也好與你相識。”
血人冷哼一聲,回道:“我沒有朋友,如果有,那隻有手中這把劍,才算我的朋友,爾等,不配。”
離恨天與飛花公子的目光在空中一接,眼中均有精光一閃,竟異口同聲向那血人道:“看見你是想奪此寶劍了?”
“劍是我友,何言爭奪?”血仰麵朝天,無懼一切!
“找死。”
在場所有人等發出了一聲驚天齊呼,手中所有武器全然向那坑底血人拋射過去,天下群雄的憤怒已然被血人激起,不將此人剁得粉身碎骨,他們絕不甘休,因為這個血人,要奪赤霄劍。
無數刀劍之後,是空中斬下的一白一紅兩道巨光,白的是刀牆,紅的是漩渦,空中的飛花公子與離恨天二人,兩大生平仇敵,在此時此刻,竟也選擇了聯手,他們不會讓赤霄劍旁落,所以漩渦與刀牆合二為一,以驚天巨威斬向了坑心。
佛阻殺佛,魔阻屠魔,這世間再堅硬的物事,也敵大高手的這傾力一擊,紅白相合的這一擊之力,乃是將原來的威力提升了十倍不止,自天擊下的這一道奇光,竟是冰火相交,前麵飛著的刀劍武器被前光所凍住,而後麵的光一到達,盡全然化為煙塵,被灼燒成一片灰燼,那血人坦然笑對從天而降的巨光,他的身體,已然被前光籠罩和凍結。
“轟!”下一秒,一聲巨響之後,天崩地裂。
如同引發了一場地震,在那兩道強光擊到坑心之時,赤霄山巔突然間隆隆作響,地動山搖,所有人被地震顛簸得無法站立,就連心髒都快似要被搖飛出來一般,這地震持續了整整一刻鍾時光,待那坑中煙塵散盡,眾人定睛看去之時,全然驚呆了。
隻見那深坑此刻竟然變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大洞,有膽大之人湊身往下看去,卻見洞底竟有白色亮光,而從底下還有怪風往上直灌,這教眾人驚奇不也,紛紛議論這奇洞是從何而來,為何又會有風灌上,難道它是通向外麵?
空中的離恨天冷哼道:“飛花塢主,這赤霄山乃是你們多年盤踞之地,此刻出現的無底大洞,可是你飛花塢事先布好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