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得秋兒一通狂咳,眼淚橫飛,卻已咽下了不少老酒,從沒喝過酒的秋兒肚子裏頓如火燒一般,好生難受,正想張嘴喝斥那江匪王,豈知江匪王又順手抓起一隻酒壇,著手便灌,但見咕嚕咕嚕一通,那酒壇子裏的酒水眨眼被他倒空,而秋兒已被灌下不少老酒,臉燙如火,不省人事。
江匪王如此粗魯的灌醉了一個少女,他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也似,看著懷中少女那暈紅的臉龐,欣長勻稱的四肢和纖細的身材,一時色心大起,攬起秋兒便要進裏艙施暴。
門外劈哩啪啦又拖進來了幾個女子,那些江匪把那幾個女子扔到匪王身前,臉孔堆笑前來討酒喝,匪王斜眼一瞥那幾個戰戰兢兢的女子,見得盡是一些庸脂俗粉,與懷中的美人兒卻有天差地別之感,一時勃然大怒,左手酒壇兜頭罩麵迎那幾個江匪砸了過去:“你們眼瞎嗎,這種貨色還敢帶來給本大王,是不是要壞本大王的興致?”
“彭”一個江匪腦門被砸得鮮血淋漓,卻不敢喊疼,隻得跪在地上求大王饒命,匪王看著更是來氣:“滾,都給老子滾,三個時辰內不得打擾本王,本王要好好與這美人兒共度春霄。”說著伸舌舔了舔江女尖尖下巴上的酒漬,心中的怒火才消了不少。
幾人見匪王怒火有消,才敢講話:“那大王,這幾個女子如何處置?”那四五女子已嚇得魂飛天外,擠在一起嗚嗚嚶嚶的哭叫著,匪王濃眉一沉懶得再看,極不耐煩的擺手道:“拖出去拖出去你們分了,莫要在此打擾本大王好事。”
一話罷,那幾個人歡呼起來,拖起那幾個慘叫連連的婦人,忙不迭的往外便走,匪王怒罵兩聲,才又攬起秋兒,起身往內艙走,推開門,嚇了一跳。
隻見內艙臥房裏的圓木桌旁,一個灰衣人正在舉杯小酌,那木桌上除了放有一隻酒壇外,還有一件讓人觸目驚心的物事,那不是什麼,竟是一個血淋淋的胎兒。
匪王怒吼:“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本大王的房間?”
罵話之時,眼光卻離不開那木桌上平放著的胎兒,那胎兒呲牙裂嘴,血肉模糊,看起來好是恐怖,整個屋子瞬間彌漫著一股血腥之氣,就連這見過世麵的匪王都不禁蹙了蹙眉,心下暗罵外麵那些無用的手下,自己老大的屋子裏進了一個人都發現不了,真是一群飯桶。
那人用冷峻的聲音回到:“適才我在江中遊泳。”突兀兀說完這句,卻又不說了。
匪王既好氣又好笑:“你遊泳便遊泳,為何闖進了本大王房間?難道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遊泳之時,在水中撈到這個東西。”那人的聲音又緩緩傳來,他說的“這個東西”,顯然就指桌子上那胎兒。
匪王強忍著心翻的反應,不想再與他多廢唇舌:“你想幹嘛?”
“討個公道。”那人緩緩將酒樽放了下去,對著那胎兒,就像雕刻一般,始終不轉過身來,隻把他那冷寒的聲音送了過來:“替這個胎兒枉死的母親!”
“哈哈,打架是吧,來啊。“匪王一聲狂笑,跨身過去,探手直抓那人右臂,秋兒卻被他用來擋在身前,以作肉盾。
那雕像一般的人卻不為所動,任他抓來,也不閃避,匪王手爪快如星矢,轉眼就已抓到,誰知那人袖管空空,一爪之下竟抓了一個空,匪王好生氣惱,脫口罵到:“死殘廢,原來無手?”心下生急,連忙反手一拉,直勾那人腰間。
那人雖是坐著,身子卻像鴻毛一般奇輕,竟被匪王勾來的掌風揮移了五六步遠,匪王肖十三大奇,手力使大,竟收勢不住踉蹌撲到桌上,忙把手中的鐵鏈伸長抽向那人,而那人正是江百鶴。
江百鶴見對方鐵鏈竟然能伸長,一時也大為驚奇,但自己掌已拍出,自然也無回收之道理,這一掌名“走投無路”,意思是一掌擊出,絕不後退,無論前麵是刀山火海,隻有奮勇前進,其實就算後撤,也會傷了自己,得不償失。
肖十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隻見他麵上露出陰險一笑,鐵鏈飛套的速度也迅速加快,口中大呼一聲“請君入甕”,呼聲一落,江百鶴的手掌已然擊到胸前,就在掌心將要拍上肖十三胸口那一刻,肖十三的鐵鏈瞬間將江百鶴手掌緊緊勒住,生生繞了三四餘圈,叫江百鶴整個人進退維穀,再難進攻。
“沒想到你在此著等著江某,好小子,夠陰險。”江百鶴受此一困,頓時鋼牙緊咬,冷聲道。
肖十三道:“肖某與你打了十餘年交道,當然早已摸清捕頭你的脾氣,所以我這能伸能屈的鐵鏈,是專為捕頭的奪命鐵掌所打造的,肖某如此在意江捕頭,江捕頭該如何感謝肖某呢?”
“狗賊有此伶牙俐齒,不去說書實在太屈才了。”江百鶴發出一聲譏諷,手臂輪空一扭,意圖解開那鐵鏈束縛,豈料他不扭不要緊,一扭這鐵鏈卻勒得更緊,那鐵鏈就似有生命的蟒蛇一般,直纏的江百鶴手臂發麻,快要腫將起來。
江百鶴額頭冷汗直冒,怒道:“肖狗賊,你這是什麼鬼鏈,竟有這般功效?江某今天可是開了眼見。”
肖十三道:“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莫作無謂的掙紮,我那索命神鏈乃是由精鋼打造,內置機關,你若想掙紮,它就會更緊,緊到直到將你這隻手臂勒斷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