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人哈哈笑開了:“堂堂寧王也會求情?咱家看高你了,如果你硬氣一點,咱家或許會饒你一命,但是你不知道嗎,咱家最討厭卑膝求饒之倍,去死吧。”
藍衣人手注十成大力,雙指一緊,捏向朱宸濠的喉嚨,眼看朱宸濠即將命喪當場,天空中一道金光閃過,長空的曙光長刀切了下來,在那萬分之一秒間,切下了那條即將實施罪惡的胳膊,藍衣人呆呆站在那裏,以為自己還能改變曆史,他隻覺右手一麻,便失去了知覺。
長空提刀掠了過來,一把提起朱宸濠的肩膀,一把把他脖子上那隻斷手取下,大喇喇的問道:“你就是寧王嗎?”
“本王正是。”朱宸濠沉聲回道。
“灑家問你一個問題,你活著為了什麼?”長空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
朱宸濠毫不猶豫地答:“為了天下萬民都能吃飽飯。”
長空聞之微笑點了點頭,長刀撤空,提起朱宸濠,豪聲道:“那就救你走罷,哈哈。”
眾太監見他身材壯碩,威風凜凜,猶如殺神,手中那柄長刀更是刀光浩浩,無堅不催,怕是再擋下去也是送死的料,便提起那呆了的藍衣人,拔空疾退,長空欲追,朱宸濠道:“敗兵勿追,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一看就是帶過兵打過仗的,灑家魯莽,不追便是。”說罷提著飄然掠飛幾步,落身在那蕭鐵冷前。
朱宸濠落下地來,便往那躺在地上的蕭鐵冷看去,隻見他嘴角的血兀自像泉水一般流了出來,蕭玉寒附在那裏哭得像個淚人一般。
蕭鐵冷手中握著一隻被鮮血染紅的玉豬,整個人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情況十分危急,朱宸濠蹲了下去,握住了蕭鐵冷的手,濁淚緩緩滑下,顫聲道:“兄弟,你還好嗎?”
“大哥,對不起,兄弟來晚了,讓你受了那麼多的罪。”蕭鐵冷吐了一口血水,臉上浮起微笑,吃力地道。
朱宸濠也微笑了,他握緊了蕭鐵冷的手,用命令的口吻跟他道:“大業未成,你不能先去,我們兄弟還沒完成揚名千古的事業,你怎能留哥哥一人在世上,蕭鐵冷,是男人你給我起來,跟我一起橫掃天下,讓四海升平,萬國歸心。”
所有人都被他這一通激昂的話給震撼到了。
但是,很奇怪的是,那看似快要死了了蕭鐵冷,竟然聽了那席話後,奇跡般的爬身坐了起來,雖然他還是臉色蒼白,雖然他還在吐著鮮血,但是他還是自己坐了起來,對長空道:“大師,借你的功力幫我震通一下經脈,蕭鐵冷不能就這樣倒下。”
眾人見他這般,喜不自勝,長空亦非常樂意效勞,隻見他應了一聲,於那蕭鐵冷背後盤腿坐下,長噓一口氣,雙掌按上他的背膀,一股渾厚的內力緩緩注進蕭鐵冷體內,在他的七經八脈中遊蕩,清掃著堵塞了的經脈。
蕭鐵冷也緊閉雙眼,適才大戰消耗太多內力,再加上身中兩掌,胸口瘀塞了一塊硬血,他也緩緩聚起體內混元功,迎合著長空輸進來的內力,兩股內力的遊動滋潤之下,蕭鐵冷本已冰冷的身體漸漸暖和回來。
“惜淚,截住一個,本公子須從他口中問些事情。”
一個清俊的聲音從地麵花叢邊發起,朱宸濠應聲看去,不禁“咦”了一聲,原來那花叢邊發出聲音命令花惜淚的正是風易寒。
此時他與離若緣和影兒三人相倚在杜鵑花叢邊,正在抬頭看著天空力戰二敵的花惜淚,眼中頗有關切之意。
而那花惜淚則甜甜地回答一聲:“公子,遵命。”
手中長鞭如電,掃向那綠衣人胸口,攔住了他的退路,而那藍衣人則見所有人都逃走,自己也無心戀戰,奪路而逃,杜西同嘿嘿一聲冷笑,手中羽彈搭弓而發,嗖嗖幾枚飛出,把藍衣人的路也截了。
“風兄弟,別來無恙啊。”朱宸濠抱手豪笑,向風易寒走去。
風易寒應聲回臉,見朱宸濠走來,也起身來,抱拳向他道:“寧王殿下,你貴為王子,與我這等小民稱兄道弟,是不是有些降低身份?”
朱宸濠怔了怔,聽對方話中頗有見外之意,想必對方是怪自己隱瞞身份,心中不忿吧!
想到此,他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兄弟此言差矣,本王與蕭鐵冷乃結拜兄弟,既然兄弟與本王兄弟稱兄道弟,那自然也可以和本王稱兄道弟了,有什麼折不折身份的?”
“哈哈,原來是從這裏來的兄弟啊,那還得感謝蕭兄了。”風易寒見對方亦乃真誠之人,也不與他見外,便朗朗一笑,踏出花叢,朝那朱宸濠走去,影兒與離若緣一步不離的跟上,還有那小狗萌萌,懶懶跟在後麵。
朱宸濠目光落在了風易寒身後的離若緣臉上,離若緣接上他的眼光,俏臉一紅,忙低下了頭,朱宸濠心中一漾,脫口道:“兄弟好是豔福,身邊總有佳人相伴,真是羨刹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