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易寒身上的督脈穴道,這幾日在緩緩運氣衝擊,可是收效甚微。
秋鴻老人告訴他不能心浮氣燥,所謂欲速則不達,一切都應順其自然,如果神功大成,所有一起便可水到渠成。
故風易寒便專心練習起那九陽神功,如果不是體內的九陰內力相阻,他也不會這般吃力的。
時間很快到了午後,秋鴻見外麵陽光明媚,天色大好,便緩緩停下了打坐,對風易寒道:“小子,該到練掌之時了,今日學第幾掌了?”
風易寒這邊正為兩種內力的衝突而感到苦惱,聞得秋鴻說學掌,心中登時大喜,忙道:“應該是第七掌,今日便學第八掌。”
秋鴻笑道:“今日是臘八節,難得老朽心情不錯,便多教你兩掌。”
“那前輩要教晚輩哪兩掌?”風易寒聞之甚是開心,急切問道。
秋鴻拂須神秘地說:“到時你便知道了,不必著急,先把老朽教你的那七掌溫習一遍再說。”
“明白了,前輩。”風易寒眉毛一挑,答。
那茅屋的屋簷之上,掛著一排手臂粗細的冰掛子,陽光曬了下來,正正照在那冰掛上麵,晶瑩剔透,刹是美觀,如同玉竹一般。
隻聽風易寒清嘯一聲,提氣凝神,運氣與手少陽三焦經行,關衝液門中渚陽池外關支溝會宗三陽絡四瀆天井清冷淵消濼會肩天天牖翳風瘛脈顱息角孫耳門耳和絲竹空,返任脈停於掌心。
隨著掌風拍出,內力驅動真氣,浩浩一掌,霸道無常,一掌拍出之時,那一片冰掛隨掌而折,喀嚓乒乓,甚是動聽。
風易寒一掌推斷一排冰掛,氣息流走一氣嗬成甚為流利,那花惜淚在秋鴻身邊拍掌歡呼起來:“公子好掌法,就算前麵是千軍萬馬,也難敵公子此掌之威。”
“這話言過其實了。”秋鴻搖頭道:“他體中內力乃九陰真經,以此內力驅動降龍十八掌,好比毛驢拉大車,華而不施難盡其用,無法發揮此掌的巨大威力,可惜可惜。”
“照秋鴻爺爺這麼說,公子的一身內力便是毛驢咯,公子以那一身毛驢內力擊敗飛雪城的滅山大敵,揚威武林,難道也是華而不實?”花惜淚不喜歡聽別人說她公子的不是,便這樣反問秋鴻。
秋鴻被她如此一問,竟找不到什麼話來駁她之言,隻得嗬嗬笑道:“老朽的掌法是毛驢,嗬嗬,小姑娘不必這般動氣,老朽多教你家公子幾掌便是。”
“不能多教。”花惜淚眉毛一挑,抬著下巴道。
秋鴻訝然:“如何不能多教?”
花惜淚說:“不是多教,而是全教,秋爺爺你的降龍十八掌不可能隻教一掌給我家公子啊,那樣的話聽起來多掃你名聲啊。”
“你這丫頭倒是會摳字眼,老朽何時說過隻教部分掌法了?”秋鴻笑了起來。
又搖了搖頭,隻歎這孩子古靈精怪,處處替她公子作想,風易寒這小子命還不錯。
那花惜淚聽得自然開心,嘻嘻笑了起來:“那今晚淚兒便燉一隻肥雞,好好犒勞一下秋鴻爺爺。”
“你這小鬼頭,肥雞燉來是犒勞你家公子的吧,拿你秋鴻爺爺戴高帽?”秋鴻哈哈朗笑起來,把那花惜淚臉蛋羞得滿臉飛紅,嬰地一聲跑開了。
邊跑邊道:“秋鴻爺爺拿淚兒打趣,肥雞不燉給你吃了,耶耶。”轉臉向秋鴻吐著舌頭。
風易寒拍了十七八式,在那茅屋外麵的雪地之上,片刻間便打了四五餘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