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笑月緩緩從賀長風的體內拔出長劍,一臉獰笑,他道:“賀師弟,這不能怪師兄,要怪隻能怪你我同時發現了何足道的秘密,而此時此刻,我們三人隻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離開。”
他把長劍緩緩撩至眉前,劍光倒映著他那惡鬼般的眉眼,他此刻如同九幽地府中爬出的惡鬼,讓人視之欲嘔。
下一刻,他的劍頂上了朱能的喉嚨,口中威脅道:“朱師弟,莫怪師兄,要怪就怪這個功勞隻有一個,三個人無法共分。”
“我堂堂昆侖之風,就毀在你這種卑鄙小人手中,難怪昆侖派受人鄙視,再不複當年雄風。”朱能一臉鄙夷,雖身上的劍傷讓他痛苦難耐,但關笑月的所作所為更是讓他心痛,想想自己投身昆侖好歹也是昆侖派的一分子,而對方卻要因為一己之功對同門師兄弟狠下殺手,實在是讓人心寒。
那邊的賀長風因為體力不支而跌跪在地,他鋼牙緊咬,咆哮質問關笑月:“關笑月,你殺了我們,怕是不止為爭這一功吧?你是想借此之手除去我們這兩個掌門位置的繼承者,你好順利奪得繼承之位吧?此事用意,不謂不深,實在是心機重重,教人汗顏。”
關笑月裂嘴橫笑,回過頭去,看向賀長風,點頭道:“不錯,我正有此意,有你二人存在,我關笑月對那掌門之位便無法抱任何幻想,如果你二位同時死去,那掌門繼承者,當然非我關笑月莫屬,在加上有了何足道的消息,說不準掌門師伯他老人家一開心,把他所藏的神功秘訣傳授於我,通看偌大昆侖,誰能與我匹敵?”
關笑月講得滔滔不絕,眉飛色舞,竟覺得自己才是昆侖派的救世主一般,好生傲氣。
那邊賀長風冷哼一聲,譏諷道:“做白日夢的家夥,好不要臉,昆侖再無人,也不會將掌門之位傳授給你,你便死了這條心吧。”
“賀師弟,你不服氣麼?為何說話如此酸酸的?實在是搞笑得很。”關笑月斜瞥著賀長風,看著他因為痛苦而掙紮扭曲的臉,說道:“賀師弟莫要生氣,待來年你忌日之時,我會替你燒紙的,順便告訴你我關笑月是如何得到掌門大位雄霸昆侖。”
“此話真搞笑,狗屁不通。”朱能見關笑月如此囂張拔扈,心中厭惡之至,登時一語回擊,將其氣焰打壓下去,他道:“恩師健在人世,何況武功蓋世沒人可敵,你卻有何得何能在此大放厥詞,想做昆侖派掌門,關師兄你怕是還不夠格。”
關笑月身體一震,怒然轉身,恨向朱能,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一雙眼珠像似要鼓了出來,他吼道:“我不夠格?那你一具死屍,可又夠格?”
他鼻孔裏憤怒的吞吐著氣焰,一雙怒眼射出的怒光竟似要把朱能烤著一般,真氣卻暗暗提了起來,緊攥的劍蕩漾著殺氣,誰都看得出來,他這是要痛下殺手了。
朱能坦然一笑,竟是當仁不讓,針鋒相對:“關師兄,莫以為我朱能受傷了你便可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就算朱能有一口氣在,也不會讓你侮辱昆侖派名聲。”
“將死之徒,口氣卻這般的大,我且一劍廢了你,看你還有何話可說?”關笑月陰寒一笑,振手一劍,刺向朱能胸口,意欲一劍貫心,把朱能廢於劍下。
因為距離較近,朱能斷是無法避開,眼看轉瞬將死,忽然他身後的風易寒翻手一彈,竟然用手中那條怪鐵彈出了一抹奇光,在間不容發之際射上了關笑月的手腕,端聽得“嗡”的一聲悶響,關笑月刺向朱能的手腕應聲中光,那道奇光震得他手中那柄長劍閃身一折,竟然折身避開了朱能,刺向一側。
關笑月手腕中彈登時一麻,驚叫一聲提身拔開,同時回目看去,卻見那風易寒用怪鐵撐著身子,正大口大口地吐著黑血,而朱能忙轉身扶住他,關心的問道:“小兄弟,你怎麼樣了?沒事吧?你受內傷了?”
風易寒吐了一口黑血,臉色慘黑,他搖頭回朱能道:“朱叔叔,我走火入魔,命不久矣。”
朱能汗顏,他扶風易寒坐下,道:“你這孩子說什麼混話,小小年紀端何走火入魔了?”
風易寒答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走火入魔,反正這半年以來夕歌生不如死,痛苦極了……”
“半年以來?莫非你半年之前便在此處了?”朱能聽風易寒那般說,心中卻然一震。風易寒點頭答曰:“是的,我在這坐忘峰上,已坐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