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欲為魔(1 / 2)

“我成全你。”風易寒長劍抽回,攢盡全力,準備刺向武宗的心窩,為全天下因武宗暴政而枉死之人報仇。

綠影一閃,剛才那綠衣少女雙手捧著玉鼎,擋在了武宗的身前,風易寒的劍已刺出,幸好他收得及時,長劍在刺到玉鼎之時定住了,不過那劍氣還是穿過了玉鼎,把那少女震得口吐鮮血。

風易寒失聲道:“你是誰,為何擋劍?”

那少女口吐鮮血,卻還微笑:“我叫雪鳶,在這裏等你,是為了傳達你祖父的一句話。”

“我祖父的話?”風易寒驚奇而問。

雪鳶:“你祖父在此鼎內刻上一段字,來提醒風家的後代,你可願觀看一番?”

“何話?”風易寒驚疑。

女孩直視著他,以清雅圓潤的嗓音朗朗背來:“上刻:此鼎出日,名謂定明,祖刻此誡,以警子孫,大明天下,得來艱辛,萬屍累地,白骨森森,戰事若起,民生凋零,風氏後代,切莫刺秦,帝若有難,大廈必傾,兵禍再起,千古罪人,祖靈在天,雖死尤生,視吾之衡,莫須莽行,魔亂三界,顛覆乾坤,九劍戮天,大道可成,風花雪月,重拯眾生。”

風易寒遲疑道:“這鼎上的銘,你竟能記得如此清楚,我祖父十多年前就去世了,難道他還能預料到我今天要刺殺武宗,特意造此定明鼎來提醒我?”

他的劍在顫抖。

姑娘道:“這麼多年來,我每日在背,如何不能記住?”

風易寒:“那你又是誰,為何每日要背此銘?”

姑娘嘻嘻笑了,她的笑讓天地間都失去了顏色,她調皮的:“我就是月亮中的玉貞,化作仙女來到這裏提醒你不要做傻事的,你信與不信?”

她那話得既離奇又古怪,一雙大眼睛古溜溜的轉著,在這莊嚴肅穆的大殿之上,生死一線之事,竟被她當成了孩的玩笑般來逗趣,風易寒握緊那柄神劍,看著麵前這女孩臉上那抹可以醉了蒼生的笑顏,她的話,他是信,還是不信呢?

風易寒說:“我信與不信,又有何區別,今日事已至此,空憑你一腔空言,就能讓我回心轉意嗎?”

那女孩道:“如果你真的要殺盡天下人才能讓你心有好安,那你就殺吧,我,願做下一個死在你手下之人。”

風易寒怒笑:“好,我成全你。”

風易寒淩空一掌,把身前的小女孩推出了大殿之外,那女孩被他的掌力震得口吐鮮血,幾欲昏死過去,眾人看他已殺紅了眼,登時怒從心起,那武宗吼道:“風易寒,你這魔頭,事到如今,還不住手嗎?”

風易寒冷哼一聲,提劍望著武宗,道:“朱厚照,你命該絕此,莫說別人,拿命來吧!”

說著往武宗前趨數步,武宗如何敢抗,隻得拔步後退,望著風易寒手中皓皓長劍,心中已是悔不當初。

這朱厚照從小機智聰穎,喜歡騎射。

即位後史書上出現兩極評價,一方說他處事剛毅果斷,批答奏章,決定國家重大事件。彈指之間誅劉瑾,平安化王之亂、寧王之亂,大敗蒙古小王子,且多次賑災免賦。而且,他在位時臣下仍有不少賢才,也從側麵反映出這位帝王治下總體上仍有可稱道之處。應州大捷大敗韃靼軍,立下了一戰功。在應州一戰中與普通士兵同吃同住,甚至還親手殺敵一人,極大地鼓舞了明軍士氣,所以說他又是一個好的將領。

另一方麵說他為政期間荒淫無道,國力衰微,一生貪杯、尚武、無賴,喜好玩樂。以往很多人認為他荒淫暴戾,怪誕無恥,是少見的無道昏君。但武宗雖嬉遊玩樂,卻也有抵禦邊寇之功,不至於朝廷亡亂,如果有孝宗的製節謹度,則為明君。

然而通過近些年來曆史學界的研究,曆史學家對此頗有分歧,人們對武宗的認識有所改變,武宗隻不過隻是喜歡玩樂,有人認為他追求個性解放,追求自由平等,為人卻又平易近人,心地善良,是極具個性色彩的人。從其所指揮的應州大捷來看也算是一位有真才實學的皇帝。

此時長劍當胸,他深知命不久矣,但此生雖做過太多糊塗事,也無太大過錯,就這班糊塗而亡,實非他之所願!

正在二人糾纏之時,忽然埋伏左右的皇宮十大高手一擁而上,喝呼著向風易寒撲殺而來。

風易寒見眾人合力撲來,發出一聲長嘯,他手中長劍淩空一挺,漫天金光乍放,登時幌得周圍眾高手差些迷了雙眼,此刻眾高手隻覺得耳邊劍風呼呼,寒氣撩得身上汗毛幾欲根根倒豎起來。

好似那劍氣已刺入了每個人的無數細胞中般,直逼得眾高手體內真氣上下亂躥,壓也壓不住,而我在金光中心,瞬間將劍氣分作了百十餘支。

隨著風易寒一聲清嘯蕩起,漫天劍氣就像是炸彈爆裂了,瞬間朝著四麵八方飛射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