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叫聲中,地麵那大紅毯竟被一條條繩子拖立起來,豎到了空中,變成一對超大的翅膀,那少年所坐的黑木椅子卻被定在了那翅膀當中。
這驚天大變立是唬住了在場所有人,正當台下所以人驚恐時刻,木台底下忽然一陣騷動,但聽有馬一聲嘶鳴,一白衣姑娘騎著一匹白馬自台底飛馳而出,她用手中的長繩牽著翅膀飛奔了起來。
眾目睽暌之下,那紅翅黑椅竟然如同風箏一般騰空躍起竄入高空,眾人還未回過神,那椅子已經被白馬拖著飛了數百尺高,迅速望南邊飛去!
“雪鳶術?西域雪鳶術重現人間!”
一句尖細的話音把人們的思緒拉回到現實當中,話乃是那蔣大人所說,萬眾駭然。
隻見他昂首望著愈飛愈遠的風箏咬牙自言自語道:“飛花塢妖人,哈哈,飛花塢妖人重出江湖,飛花公子重現江湖了……”
他話一出,如同驚雷震響晴空,天下英雄無不變色。
那“飛花公子”四字如同鋼針,狠狠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髒。
他們知道,飛花公子回來了,世間,要變天了!
飛雪城眾首腦忙聚到蔣大人身邊,以高子柏為首全體下跪,向其請罪:“請求大人恕罪,飛雪城安排上出了紕漏,讓大人受此驚嚇,真是罪該萬死。”
“爾等確實應該萬死,眾目睽暌之下讓一個無名小子把鎮幫之寶堂而皇之的拿走了,難道還覺得不夠給本官丟臉嗎?”那大人語氣裏全是怒意,這足以令所有人提心吊膽。
高子柏戰戰兢兢地道:“求大人再給高子柏一個機會,把那小賊捉拿送到大人麵前,剝皮抽筋以解大人惡氣。”
“剝皮抽筋倒也不必,你們若抓得到他,用烙鐵毀了他那張臉本官倒樂意看。”大人尖笑起來,丐幫一眾才舒了一口氣。
可蔣大人話鋒一轉,提聲問:“你高子柏這海口誇得是不是大了些,口口聲聲捉那小子來見本官,可你心裏有底嗎?不妨跟本官談談雪鳶術是怎麼回事。”
經他這麼一問,高子柏結住了,他的確不知道那雪鳶術是什麼,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回答不出。
蔣大人一臉鄙夷:“飛雪城自稱天下第一大幫,卻盡是一堆無能之輩,連那雪鳶之術都不知所雲,有何才德統領武林?”
“回稟大人,雪鳶術乃雪山秘術,因這幾十年來在江湖中無人所使用,所以很少有人聽說。”飛雪城人群中,有一個冷峻的聲音回了答到。
蔣大人抬頭看去,一個精幹的中年漢子站在那裏,一身黑色勁裝,抱拳對他說:“今日雪鳶重現武林,在下看來也並非偶然之事,想必那少年有人暗中指使,可見這高台的搭建對方都參與其中,我想飛雪城之中也有不忠之輩,望大人給飛雪城一點時間,飛雪城會從細查起,把這群圖謀不軌之輩一網打盡。”
蔣大人點了點頭:“你既分析得如此精細,想必你對追查那人大有把握,不知道如何稱呼你?”
對方抱拳附首,謙卑地答:“在下雪萬蹤,乃飛雪城長老。”
大人見飛雪城竟有如此膽識之人,不免側目。
“嗯,甚好甚好,你這飛雪城長老比剛才那些人靠譜多了。”他拍了拍手,站起來,抬頭向天空看了看,往那風箏飛去的方向注視了一陣。
說道:“也罷也罷,能使這雪鳶術者,想必也是世外高人,他的出現連本官都未料及得到,何況你們這群豬腦子?爾等先去把情況查清楚再回來找本官請罪吧,回了。”
蔣大人在眾人誠惶誠恐的眼光中,多看了那雪萬蹤兩眼,便在衛士簇擁下,上了一頂華頂大轎,呼眾而去。
高子柏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叫來一個長老,問道:“去查查那騎馬的女子是誰,再查查那白馬是何人提供。”
“不用查了,天下人都知道白馬是花千坊神駒飛雪,它的主人是花千坊最年輕的弟子花惜淚。”旁邊那長須老者回話到。
此話音落,眾人的目光一齊射向坐在那邊的花千坊長老花無言身上。
花無言臉色蒼白,來參加此次大典是帶病而來,這時見眾人用怪異的眼光看著她,心中直直叫屈。
她起身喘了喘,苦笑道:“飛雪雖是我花千坊的坐騎,這也並不能說明此事就與花千坊有關,飛雪城師兄們難道在懷疑我徒兒?”
不過,她這話看起來更像蒼白的狡辯。
高子柏冷聲道:“懷疑不敢,但在下想弄清楚,為何偏偏貴徒與那小賊一同飛走,而且還是用她的馬牽走的風箏?”
“不錯,女俠,此刻洗清你徒弟嫌疑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找到敝幫聖物,同時給敝幫一個合理交代。”旁邊的長須長老也附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