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說她倆誰能贏下這場對練?”坐在對武台的不遠處,兩位看上去像是輩分極高的老人交談著。
“淩風的風術強橫霸氣,其風所到之處蓋有拔山倒數之力,更勝輕靈一籌,若是比實力,依我看,這場對練的最終贏家將會是她。”一白眉雪須,仙風道骨的老人道。
“我則不這麼認為!”聽罷這老人一語,那坐在他身邊,看上去略顯年輕的道人道:“淩風的風術雖強大,但其所用之術皆為範圍之術,氣勢雖強盛,但極不好控製,弄不好,還會傷人性命,這樣一來,本已是脫離了風神存在的實際意義,我認為她不可封神。”
頓了頓,看著那台上漫天刮起的強風,催枝斷樹,揚灰起塵,那道人又道:“真正的風神不是靠著自己實力的強橫,用那強大的風術來遺禍人間,慌亂百姓;而則是像輕靈那樣駕馭的輕風:溫和,細膩,在炎熱的酷暑為人們帶來一絲清涼;在清澈的河邊,輕輕的推動那水風車為人們打上一口解渴的水來;在風箱裏不斷的鼓動吹熱那爐子裏的熱碳;在那可愛的孩童身邊,為他吹起高高飛揚的風箏??????”
“這才是那風真正存在的意義啊!師弟的一席話讓我受教了,看來我也是太過注重實力卻忘記了風本身存在的意義,若是這天下的風總是像淩風這樣駕馭的吹著,那這天下恐怕就沒人再需要風了!”
“師兄您謙虛了,現在您再看來,覺得誰會贏呢?”那年輕的道人問。
年老的道人被這一問,又往這台上看了看,見一黑一白的兩股清風各占一邊,黑的略現強勢,那白的則略顯柔弱,但實際這兩股風經過剛才的一番交鬥,那黑風已經是略顯出有些不穩,搖晃待散的跡象。
反倒是那白風,雖比這黑風要小上兩個個頭,但那風之轉速,風之體表卻是嚴密的找不出一點空隙,濃密的風體將那施術者的身在之處隱藏的嚴嚴實實,讓人無從下手。
半空中,那與之對立,劇烈呼嘯的黑風之中,淩風若隱若現,手持那一條漆黑的暴風之杖隻輕輕的衝著那白風一揮,嘴中催念咒語道:“暴風術——黑風突刺!”
突然,就見一條無形的黑風勢如鬼魁,在那強勢的黑龍卷風邊來回飛繞一陣後,急速的便向著那股白風竄去。
震驚!那飛去的黑風之中,一條若隱若現的長刀冷光一閃一閃,嗡嗡作響,好像是在詭笑,準備下一刻便就抹上那白風之中的人之首級。
“這??????這不是多年前早就被列為禁術廢棄的殺人風術麼?為什麼她會?”一臉的震驚,那年老的道人渾身一顫道。
“不行,這場風術不能再比下去了,若是再比還不弄出人命?”年輕的道人連忙站起,說著就要禁止這場比賽。可是??????
那殺人風已是飛向了那輕靈,現在要是停止比賽,恐怕為時已晚。
刹那間,那風刀就在白風麵前,“嗖”的一聲犀利作響,頃刻間便紮在了白風風體之上。
“砰!”好家夥!這一刀過去,威力果真不俗,練武場上,就見那白風紮根的地板之上,大石龜裂,揚起無數的石礫飛起,然後被風卷的四處飛蕩,砸入場下,擊傷了諸多呐喊助威的弟子們。
白風被這突然發起的一擊擊中,瞬間的便是在那對武台上一個後咧,倒退兩步,搓碎身後的兩塊石板,搖晃不定。
剛才雖是驚險,但現在,那風中,輕靈臨危不亂,後退兩步後,連忙穩住身腳,努力的控製包在身外的整體風型,隻是不到片刻就又將那白風控製穩妥,還如方前一樣的堅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