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沒看到這是右行道麼?”
“看著點路啊,差點撞到我了,我才做的骨骼美容啊!”
“秋秋呢,秋秋呢!這裏有人亂跑搗亂!”
“抱歉抱歉,有急事借過借過。”
被秋秋工作人員指揮維護的秩序人潮突然混亂起來,引起了不少遊客的不滿。一對情侶打扮的學生一邊道歉,一邊逆著人潮方向往外狂奔。
“那處刑者不會是晃點我們吧,秋秋隻不過是去取貨而已吧。”洛秀被袁武牽著跑的香汗淋漓,見袁武一臉緊張的樣子,哭笑不得:“不要那麼板著臉呐,也許秋秋又掉進混亂空間去了。如果出什麼大事的話,我們也恐怕幫不上什麼忙吧。”
袁武苦笑著向剛剛撞到的大棕熊道了一聲“對不起”,拉緊洛秀的小手,腳下不停繼續往前跑去:“不知道,不過看那處刑者大神的樣子,一定不會是好事,而且我現在怎麼也聯絡不上秋秋了。”
“而且處刑者大神不是說自己全知全能麼,現在就是他表現的時候了。”
“你的意思是……嗯,這倒也是。”想起之前的詭辯,洛秀壞笑:“處刑者?”
“就是那個意思。”袁武頭也不回的往前疾奔,嘴裏笑道:“如果有什麼事情連秋秋這地頭蛇都被牽連了,那麼隻憑我們兩個肯定不行。但是既然有這個大神在身邊不用,不是傻麼?”
“不過啊,我們還是注意點好。”洛秀意有所指的說:“秋秋在自己的老家都會出事,肯定有問題。聽你說他之前喜歡多管閑事,不會是苦主找上門了吧?如果這樣的話,你還是要注意點。”
的確,就如洛秀所言,自己本就是剛剛到校,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這種時候最重要的就是穩定裝烏龜,低調的慢慢學慢慢想,盡量跟上別人的腳步,要是玩什麼頭腦充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就太傻了。
更別提這還是最自由的學院,自由到學生年年死一大半。
但是……
袁武默默的點頭,道:“我懂的,反正能幫就幫。”說完,袁武不再言語,加快了跑步速度。
看著袁武沉默的背影,洛秀輕笑著搖搖頭,顯然不信————能幫就幫,不能幫就不幫?還是不能幫也想辦法去幫?覺得秋秋偷偷提醒你學院不好呆幫了自己,所以就一定要回報回報秋秋?你這是老毛病犯了啊……不過啊,你這種做法雖然很傻,倒還有那麼一丁點小帥。
——我很喜歡呢。
……
氣喘籲籲又跑了幾分鍾,看到不遠處的處刑者身影,袁武總算鬆了口氣。
“喂,秋秋呢?”
“嘖嘖,過來看看吧。”
處刑者光明正大的站在拐角處,指向拐角的另一邊:“看,那不就是你的小導遊麼?”
搞什麼鬼?袁武緊了緊握住洛秀的手,快走幾步順著處刑者所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幕令袁武震驚的情景。
一群渾身塗滿醜陋紋身的肌肉男正大笑著圍成一團,其中最為高大的一個蠻子正揮舞著斧子,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在蠻子腳邊,兩個渾身血肉模糊的身影不知生死。
雖然看不清另一個人類模樣的人是誰,但秋秋那毛絨絨的模樣卻令袁武簡直一眼就認出來了。
本是梳洗得整整齊齊的容貌已經被血與嘔吐物所汙染,看起來五顏六色的。身上看起來精神奕奕的小馬甲也被撕爛扔在一旁。
不知是被重力踢的還是被人活生生的扭斷,秋秋翅膀模樣的雙手已經被扭曲一百八十度,慘白的骨刺已從他的肘關節刺出。一道道被鞭狀物抽打的傷痕遍布秋秋的身體,翻白的血肉看起來猙獰無比,令人作嘔。
“這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袁武瞪著前方秋秋身上可怖的傷痕,簡直不敢置信:“這尼瑪才十分鍾啊!”
洛秀皺緊眉,一言不發的看著秋秋,隨意瞟了眼秋秋身邊的那個長耳朵,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娘娘腔的打扮……這貨好像是之前給袁武錢的博比啊?
對於侮辱過袁武的人,洛秀常常比袁武記得更清楚。
聽著袁武特意壓低聲音的憤怒哀嚎,處刑者不以為然的笑道:“不用這樣說悄悄話,我已經做了布置,他們是聽不到我們的聲音,也看不到我們的。”頓了頓,處刑者興致滿滿的指向對麵的人堆:“一般來說,演員是沒資格看觀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