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第二次發覺自己看不懂袁武,看不懂眼前這個連男人都算不上的小處男————第一次則是在競技場,在那考試中最艱難的時刻。
“我們是命運的恩賜嗎……”
這還真是……有趣啊。
凱爾眉頭一挑,“你真是這樣覺得的?”
“是,肯定,確認,毫無疑問!”袁武拍拍自己的胸膛,“我的眼睛不是瞎的,我的心也不是蒙了豬油,我怎麼可能感受不到你們的真心,怎麼可能感受不到你們是真正的將我視作朋友來關心我?”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想將這件事告知我們,做朋友難道不是以誠為先?”凱爾雙手抱胸,冷哼道:“你是在害怕我們對那名叫高爾格羅姆的卑族劣民不利?”
“怎麼聽起來怪怪的……”袁武大笑不已,“那個家夥剛剛才差點弄死我們4個,我當然恨不得讓他現在就跪在地上,給我舔腳趾向我求饒————要不是博比與塔夫尼瑪的突然出現,現在你可以給我寫墓誌銘了。”
頓了頓,袁武搖頭道:“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天到晚,我想當君子又想當小人,自然想什麼時候報仇就立刻報仇,沒必要急這一時半會兒。”
“哈,難道你還想修煉個二三十年玩什麼親手報仇?你這樣的榆木腦袋倒在這樣的時代很是少見啊。”
凱爾毫不留情的嘲笑道:“可悲的男性心理,難道你覺得你在前進的時候那高爾格羅姆還會原地踏步不成?或者你覺得自己天賦超群可以短短幾年就追上別人的腳步?”
“拜托,我又不是傻的,跑跳江湖當然是能群毆就不玩單挑啊。”袁武若有所指道:“你覺得我們現在一群人上去群毆打得過那家夥嗎?”
凱爾毫不猶豫的答道:“五五開,即便成功也會傷亡慘重,但我們為什麼要親自進行這樣危險的越階戰?戰士總死在戰場之外,陰謀釀成的毒藥便是戰士的夢魘。”
“的確,這樣說也沒錯。”袁武點點頭又搖搖頭,“不過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喔?”
“你知道這學院的規矩嗎?”袁武問道。
“規矩,就是沒有規矩。”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袁武擺擺手,“那肯定是騙鬼的,明的規矩沒有,那潛規則肯定不少。”
這家夥也看出來了嗎?
凱爾笑笑:“有趣的見解,說下去。”
袁武點點頭繼續說道:“先不說那什麼蛋疼的自由校規,就說我這兩天的所見所聞,還有那跟我八字犯衝的什麼【第一協會】,我就覺得在這裏搞定那大王子的最好方法就是【正麵砍死他】。”
頓了頓,袁武補充道:
“而這恐怕也是不會引出後患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