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的話，學弟，我這就調出測試結果了？”
“沒問題。”
得到袁武的肯定答複，凱特琳娜點點頭，取下佩戴於胸前的身份卡，插入了木桌側麵的一處不起眼凹痕中，下一刻，一道閃亮的白色光束自桌麵向上射去。
“那麼，請抬頭向上看。”
凱特琳娜俏皮的吐了吐舌，豎起拇指向上一指，袁武依言抬頭望向空無一物的天花板。
此時，在那平坦而沒有鑲嵌水晶的天花板上，一道道由光束組成的字符正快速掠過。那整列整列的字符仿佛按照某種秩序，組成了複雜而有趣的圖案，令觀者不由產生了一種“即便無法認知圖案意義，卻又似乎的確在哪兒看過”的熟悉感。“這是？”
“這個，就是學弟你的具體測試成績了……此時在我們頭上閃過的，是未經翻譯的“古閃語”版本，隻有古語學家才會辨識，精靈語版本的成績單還要稍等一會，讓係統翻譯過來。”
“咦，反正你們這兒的通用語不就是精靈語麼，為什麼不直接給精靈語版本的呢？”
“誰知道呢，反正一直都是這樣，連上麵的那些老師都不覺得麻煩，我們這些被強拉來打工的小學生也沒理由多說什麼啊。”
凱特琳娜聳聳肩。
“在學院裏生活，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話太多，有的時候，連問老師問題都會死呢！”
“啊？”
“人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嘛，如果跑去問問題的時候，老師哪裏不舒服正好缺個出氣筒，那不就等於是去送死？”
“等等，你的意思是……”
袁武細細品味著凱特琳娜的意思，腦袋裏“轟”的一下炸了。
“不是吧，當出氣筒就要死？這裏老師難道可以隨便殺學生玩？”
見袁武驚訝得站起身來，凱特琳娜露出了一副“你少見多怪”的神色。
“這不是很正常麼？難道你們地球學校裏的老師沒這麼做？不會吧，我們這些學生又不是什麼稀罕物，在老師的眼中當然都是消耗品……他們缺少實驗對象或是要找樂子的時候，不總是要把我們耍著玩啊？被逼著喝實驗藥劑都是輕的，我那屆的不少同學都是在給老師當實驗助手時，莫名其妙的人體自爆呢。”
“這、這不是之前你跟我說的，那些黑暗係學生的一百種死法麼？”
“是啊，黑暗係學生傷亡率的確比我們光明係高，這絕對沒錯……不過我們光明係裏每個老師每年也有學生的‘合法減員數’一說，老師們隻要這一年自己手下死的學生數少於十個，那麼就不會被學院幹涉‘教學活動’。”
凱特琳娜以平淡的音調回答著袁武的問題，很顯然，她一點都沒對這種規矩感到不適，甚至還覺得這規矩很正常。
“可光明係不是什麼秩序守護者、正義使者麼，怎麼會這樣……”
袁武聽得目瞪口呆，突然想起這什麼合法死亡率之類的東西，自己在小說中也看過————那不就是黑暗精靈什麼的黑暗生物的學院作風麼？
“哈，很正常啊，反正學院也不收學費，算是完全的‘公益單位’。既然是公益事業，那麼老師的薪水肯定不多，如果不給老師這種甜頭，誰還願意來學院教書嘛……而且，學院最不缺的就是學生。”
凱特琳娜頓了頓，抬頭看向上方。
“好了，學弟你的分數，已經翻譯完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