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司霆燁本來就陰沉的臉色此刻變得更黑,眼神陰鷙得可怕。
突然之間,寧如秋覺得身後一陣寒風掠過,兩隻手便毫無反抗能力地被人固定在身後,手中的長劍應聲落地,瞬時成為了司霆燁的手下敗將。
“放開我!”寧如秋冷聲道,從肩膀處傳來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倍感恥辱。
司霆燁眼神複雜,薄唇微勾道,“這隻是一次小小的警告,讓你記住在本王麵前還沒有你放肆的資格!”
“我承認是我技不如人,不過王爺除了用權勢和武力來強迫別人之外,是不是什麼事情都不會做了?”寧如秋嘴角噙著冷笑,絲毫沒有已經惹怒了司霆燁的自覺。
“你的意思是本王仗勢欺人?”司霆燁鬆開了寧如秋,扳過她的身體,果不其然看到了她眼中的嘲諷。
“王爺還真是有自知之明。”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誰也不願意先低頭,周圍的人更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這怒火會燒到自己的身上。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
突然,一聲驚叫伴隨著寧茵雪的倒地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隻見她臉色發白,雙眼上翻,全身抽搐不止,已然神誌不清的樣子。
司霆燁緊緊地皺著眉頭,他還從未見過有人這副樣子。
誰知這次寧如秋緩緩地開口道,“我就說她活不過今天,可惜你們誰都不信。”
寧如秋站在一旁,看著那些人手忙腳亂的樣子,心中對寧茵雪的發病沒有半分憐憫。
司霆燁這才想起來,寧如秋似乎真得說過這樣的話,隻是當時確實沒有相信而已。
“你能夠救得了她?”在吩咐下人把寧茵雪抬進房間之後,司霆燁對著很是冷靜地開口問道,好像這件事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影響的樣子。
寧如秋微微側目,唇瓣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氣死人不償命,“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寧茵雪是你的姐姐。”
“與其說寧茵雪是我的姐姐,倒不如說寧茵雪是尚書府的嫡小姐更為恰當。王爺有意與尚書府結親,可是如今,寧茵雪卻在王府出了事,王爺大可以猜測一下,這責任會歸到誰的身上?”寧如秋挑了挑眉,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實際上寧如秋早就察覺到了寧茵雪的不對勁,她當時直言她活不過下個月初八,也就是今天,隻是出於一個醫者的義務而已。可惜寧茵雪不僅沒有在意她的‘詛咒’,還特意為了吸引司霆燁的注意,在身上裹了一層又一層的華服,恰巧今天天氣又炎熱,她的抽搐完全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司霆燁如鷹般銳利的黑眸緊緊盯著寧如秋,不動聲色地說道,“本王又怎麼會知道你是不是像害了趙薇蕊一樣,又在寧茵雪的身上動了手腳?”
“清者自清!王爺若是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大可以乖乖地從這王位上下來,做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算了!”寧如秋冷聲道,她有的是方法證明趙薇蕊的死和她沒有半分關係,退一萬步說,她連殺人的“動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