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種感覺太邪門了。
他簡直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
他差一點就中了邪,差一點更丟了命。
他的後心已經濕透,衣袍能擰出二兩水來。
他的手放在胸口心髒的位置,手裏捏著一根尖銳樹枝。
樹枝差一點就把他的心刨了出來,隻差半寸。
是的,隻差一點,他就自殺。
陸宇駭然大驚,看女人的眼神就像看一個鬼,不是醜鬼,是邪魔。
“你對我做了什麼!”陸宇驚恐道。
女人慢慢搖頭,惋然歎息,就像一夜傾家蕩產的賭鬼在後悔宿賭。
“你是我見過最窮的修士,我卻在你身上浪費了足足兩個時辰,你說我是不是虧大了。”女人道。
兩個時辰?
陸宇抬頭望天,烈日不再毒辣,已將近黃昏。
剛才一愣神,竟然過去了兩個時辰?!
這是何等荒謬的事情。
“你該怎麼補償我?”女人認真問道。
“你也說了我窮,我拿什麼補償你。”陸宇忍怒道。
女人歪頭,襯腮,抬眼望著天思考。
這是個女孩特有的可愛動作,卻被她毀得淋漓盡致。
尤其是她那雙眼珠,安分則以,動起來就成了嚴重的鬥雞眼,配上尊容,實難入目。
陸宇想,以後再看到女人做這個動作,必然覺得惡心,比絡腮壯漢掐蘭花指更加惡心百倍。
“你是男人。”女人忽然道。
陸宇有些憤怒。
莫不是這女人對他動了玷汙之心?
想來也對,這女人三十有餘,奇醜無比,任何男人看過一次這張臉,即便熄滅燭火,房間漆黑,再蒙上三層厚棉被,都絕對下不去手。
這樣一個女人,沒有男人願意碰。
再者陸宇不能不承認,他現在這具皮囊足矣令世間大部分女人動心。
烈火見了幹柴,豈能放過。
“你沒碰過女人。”女人又道。
陸宇更加憤怒。
這種事任何男人都會覺得丟臉。
“你明白我的意思。”女人饒有興趣道。
“士可殺不可辱!”陸宇咬牙道。
這方麵他不想做君子,可麵對這樣的女人,再下流無恥的男人都不介意做回君子。
“我哪裏不好?”女人跳起來,雙手叉腰,像個潑辣的村婦。
“你哪裏都好,就是太醜!”陸宇毫不客氣,在他眼裏敵人不分男女。
“原來你是嫌我醜,我可以變美。”女人雙手劃出彩虹形狀,開心的道。
“你還是醜!”陸宇道。
“為什麼?”女人不解道。
“邪惡歹毒的女人美不了!”陸宇道。
“我明白了,原來你以為我殺了他們。”
女人看了眼劍鞘和烈酒,又道:“我沒碰他們一根手指頭,是他們自願把寶貝給我的。”
陸宇不能不相信女人,因為他見識過女人的手段,以他被焚星訣洗煉的堅韌神誌,都隻能勉強抵抗女人的操控,柳辭和陸顯必然無法抵抗。
“這麼說,你沒殺他們?”陸宇語氣緩和幾分。
“他們是你朋友?”女人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