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餘守衛不明所以,但絕不允許任何人擅闖牧王府。
衛首反應過來,準備下令,忽然咽喉卻被一道暗器刺破,強大的力道將他整個人帶出幾米,活生生被釘在城牆上。那根暗器,赫然隻是一支木筷子!
幾名守衛正欲吹響警戒號聲,剛有所動作,一條繩索從黑暗中突如其來,就仿佛是惡魔的尾巴,蘊含的強大力道將幾名守衛掃下城牆。
繩索的尖端是鋒銳閃亮的三角鉤,鉤在城牆一拉緊,便有一個青衣大漢飛了上來。
幾乎同時,城牆上所有守衛同時倒地,頓時氣絕。
這一切隻發生在眨眼之間。
陸宇的話還在全城回蕩,百餘守衛便已悄無聲息死去,看起來就像是陸宇用吼聲殺死了他們。
月光下,黑暗中,城牆上,已多出三個人。
一名青衣紫麵大漢,唐家三死士熊二。
一名粗獷黑麵漢子,陸家雙虎將關山。
一名白袍憔悴老者,宰相府客卿蒼牧。
陸宇的手垂落,劍卻握的更緊,眉頭深蹙,目帶劍光。
他的麵也朝下,望著籠罩在陰暗雲層中的金鑾殿,仿佛一座死氣陰沉的鬼宅。
本該金碧輝煌的金鑾殿沒有一絲光明,所有的燈都熄滅。
本該萬軍巡邏的廣場也沒有一個人影,所有衛軍都被調走。
牧王似乎早就預料到今夜會有這場戰爭,故而把牧王府變成一座死宮。
陸宇的眉頭擰成扭曲。
他不怕身後三人,卻怕牧王府的兵力會阻礙劉庸等人救景萱。
而他已是自顧無暇。
身後的三人在互相“寒暄”。
熊二沉著臉道:“連宰相府也要來淌這趟渾水嗎!”
蒼牧垂落的袖子裏隻有一根筷子,看他蒼老憔悴的麵容,仿佛連一根筷子都拿不穩,可城牆上那具屍體證明他的筷子很有力量。
蒼牧的聲音也很顫抖,那是年邁老人特有的顫音。他道:“家裏孩子不懂事,宰相大人總是要多操點心的。”
熊二冷冷道:“我倒是覺得上官秋名懂事得很,若非有他幫忙,陸宇有機會自投羅網!”唐家不知黑袍的存在,更不想陸宇落在衙堂手裏,所以熊二應該感激上官秋名。
蒼牧搖頭苦笑,滿臉皺褶如蒼山圖案:“你這熊孩子打算怎麼辦?”
熊二不答,看向關山:“關山!你隻是個奴才,真打算為了陸家開罪我們唐家和上官家嗎!”
關山豪邁大笑,擋在陸宇身前:“想殺六少爺,得從我關山的屍體上踩過去!”
熊二道:“蒼老爺子,關山交給我,你替上官家除害!”
蒼牧笑著點頭。
言罷。
熊二的閃銳的三角鉤以迅猛之勢來到關山身前。
關山的刀早已出鞘飲血,橫臂一擋,隻聽“叮”的一響,三角鉤已被抵擋,但其中最長的一彎鉤子卻勾住刀刃。
熊二冷笑,右手一帶,關山的刀已離手,被熊二拉將過去。
關山疾道:“少爺快逃!”
陸宇站在關山身後,麵無表情,紋絲不動。 他原本對劉庸的判斷持有懷疑,印象中關山絕非劉庸所說之人,甚至關山也有可能是被陸寒梅利用。
但通過關山和熊二的一個交鋒,陸宇徹底確認。同等境界的化羽境交戰,僅僅一招便被奪取兵刃,說出去誰信?
何況,關山出自軍營,身為一名軍人,有時把兵器看得比命更重要。
關山見陸宇不動,再喝:“快……”
關山嘎然止聲,忽然露出表情痛苦,他怎也沒想到身後會有一柄鋒利的劍能破開他的真元護體,對穿他的身體,甚至精準刺中靈府位置,令他再也使不出真元。
這一劍很快,毫無征兆。
這一劍赫然是陸宇掐準時機的一記死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