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長天的想法很美好,演技和算計都無可挑剔。
但他從始至終都未見過阿宇的劍。
他沒有親眼見識過任翔的速度,所以他注定會失敗,一敗塗地。
他甚至連找塊豆腐,或者找塊石頭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經徹底氣絕。
華長天連死前,親眼見證了極致的快劍。
眼前劍光縱橫,左右劃閃,他的思維完全跟不上劍光的速度,更不知一共有多少劍。
一道道劍光切斷他的長鞭。
長鞭立刻隻剩半截手柄。
旋即劇痛傳來,他的手腕,他的手肘,他的手臂,已被劍光切割成截。
當他本能的想發出點聲音表達驚意時,才發現喉嚨也被劍光劃破。
人生的最後一眼,他終於見到那柄劍的輪廓,劍柄處有一雙鷹翅。
休離和小紅反應過來時,身後就隻剩殘忍與血腥。
柳辭回頭看了一眼,複雜地望向阿宇:“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溫柔點?”
印象中,阿宇殺人都很殘忍。
阿宇笑道:“我給過他機會。”
柳辭奇怪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他包藏禍心。”
阿宇自嘲道:“像我們這麼壞的人都有權利活著,他當然也有權利。”
柳辭道:“可他是真壞。”
阿宇道:“所以他該死得慘些。”
柳辭道:“你真極端。”
休離卻忽然道:“這次我讚同阿宇的做法,想在黃沙鎮站穩腳跟,不狠點是不行的。”
柳辭白了休離一眼:“你為什麼不夠狠?”
休離無言以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他天性好賭,他的狠隻用在賭桌上。
如果能夠在賭桌上廝殺的話,休離能比阿宇和柳辭加起來都狠一百倍。
不過這次柳辭和休離說的都不全對。
阿宇是想借華長天的慘死,來震懾當場所有的看客。
畢竟這些人以後都將被休離管理,不狠一些,如何管得住人?
正如任何世界的教官或教頭,都隨著擺著張要吃人的臉一個道理。
況且,阿宇還深知另一個道理:大部分人隻敬強者,不敬好人。
壞人麼?
嗬嗬,他早就不算什麼好人!
黃沙鎮今夜很熱鬧,阿宇等人的出現讓它變得更加熱鬧。
酒館的前方是幾家當鋪。
但凡幹典當生意的店,燈火一定很旺,燈籠一定很紅,門麵一定也夠大,這樣生意才能好。
紅光映紅了人,每個人身上都披上一層紅紗,就連吐出的冷氣都像是血霧。
這種紅色不像妓院門前的緋紅,更像喜事臨門的紅,也像血色一樣的紅。
可在這樣的紅光中,卻站著兩名風姿卓韻,風情各異的大美人。
所有不相幹的人都替阿宇等人讓路,她們倆卻沒有讓開,很明顯她們倆是相幹的人。
左邊的美人衣著暴露,打扮性感,蜂腰翹臀,大腿結實,身段很高,皮膚黝黑,右耳垂著一個大金耳環,雙手也分別攥著兩個金光閃爍的金蛋。
一對金蛋看來是純金,密度很高,定然很沉,可是被她拿在手中,絲毫不廢力氣。
徐國女人的彪悍在她身上被完美體現出來。
右邊的美人衣著保守,紅衣長裙,身披紅棉襖,身材窈窕嬌小,皮膚白裏透紅,略施淡妝,看起來端莊賢淑,貴婦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