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見識見識酒令的真正威力!”
“休老板千萬不要仁慈,反叛您的存在都該被消滅!”
“休老板,讓他見識您真正的實力吧!”
休老板眉頭擰的更緊,他豈能聽不出來一聲聲呐喊助威,完全是在嘲笑他,更是在懟他!
甚至,休老板知道這些家夥心裏一定巴不得他戰敗!
這一發現,讓休老板非常震怒,若不能斬殺柳辭,他顏麵何存!
麵對兩柄斷劍的挑釁,休老板心底震怒,麵上卻平靜道:“劍法不錯,可惜……不該在黃沙鎮上撒野!”
話音剛落,酒令在去,神力閃閃奪目!
“啊!”柳辭暴吼一聲,不退反進,迎著狂風,衝向那團光焰。
他的臉已因強忍痛意而扭曲,全身各處傳來威壓並帶有實質性傷害的神力痛苦,但他的手掌很緊,掌中有斷劍!
他沒有調用一絲真元來抵擋痛苦,他要節省真元,真元隻能用來進攻,殊死一搏!
這一股狠勁兒,他也是從阿宇身上學來的。
第一次使用,的確是……真他媽的刺激!
可惜,真的很可惜。
柳辭的對手很強大,柳辭也沒有阿宇那麼多底牌手段。
可惜他隻會天劍九章,可惜天劍還是斷的,意誌還是殘缺的。
所以,他用這一招沒有任何意義,無異於飛蛾撲火。
冷風如刀,割裂他的臉頰,臉頰火辣劇痛,割碎衣袍,衣衫襤褸,渾身浴血。
冷風中夾雜神力,神力豈是凡胎肉體所能抵擋。
柳辭隻衝出八步,便在無法向前,咚然倒下。
倒下前,他雙掌依舊握的很緊,即便知道再堅持下去隻會死的更快,卻依舊沒有用上真元抵擋。
“隻差兩息!再給我兩息時間,我就能接近他,我就能出劍!”
“為什麼!為什麼我辦不到!”
“阿宇能,我為什麼不能!”
“不!不!!!”
柳辭滿臉是血,眼睛裏卻爆射出絕望不甘的怒光。
他不甘就這樣失敗!
他已倒下。
仰麵望著天。
渾身是血,渾身劇痛。
他幾乎已忘了使用真元。
他幾乎已絕望。
絕望的不是無法抵擋神力,而是絕望無法像阿宇一樣,他永遠都無法像阿宇一樣,他永遠都做不到。
但他並不痛苦,並不嫉妒,隻認為自己還不夠努力,還不夠強大,還不配擁有阿宇的那樣的意誌。
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甚至知道這一閉眼,一輩子都不會再醒過來。
手掌握得更緊。
對於一名劍客而言,死亡時劍不離手也是一種榮耀,證明他堅持到了最後一刻。
他已無憾!
可就在這個時候,像一座山壓著他的神力突然消失!
柳辭慣性般地猛然睜眼,酒令居然喀嚓一聲落地。
所有人都望向休老板。
休老板的背後站著一個人,這人的雙手上居然有兩把古怪的血紅事物,一把猩紅的彎刀,一把猩紅的剪刀。
這人用鋒利無雙的彎刀和剪刀,刺進了休老板的後背,貫穿胸膛,沒有一絲鮮血溢出,兵器卻散發出更加妖異的紅。
這人正是休離,彎刀和剪刀,自然進鎮時阿宇給他防身用的兩件刑具。
兩件刑具雖才凡品品級,但由於吞噬靈魂邪惡的特性,是直接無視真元護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