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用緩慢幾十倍的速度去做，換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無法接受吧。
周圍生活的同類全是烏龜，而他必須把自己偽裝成一隻烏龜，那得需要怎樣的耐力才能做到。
這個時候的奧利山其實已經跳出了屠凡所設計的時間軸，也脫離了屠凡的掌控。
當然，奧利山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懷疑是屠凡搞的鬼，直到某次遠遠見到屠凡從房間裏走出來時，動作非常快，但頃刻間又恢複了和他一樣的慢動作。
奧利山當時冷汗直冒，想通了在偽裝的不僅僅是他，屠凡也在偽裝！
屠凡為什麼要偽裝？奧利山決定查出真相。
即便奧利山再傻，通過不斷的默默觀察和偽裝，也發現一切都與屠凡有關。
屠凡很強，確實很強，但在兄弟們眼中大部分的強，都來自於屠凡的速度！
是的，速度！
屠凡的速度當然應該很快，甚至能夠在眨眼間扇五十八個人的巴掌。
快慢是相對的，隻要平時保持著和大家一樣的慢動作，然後恢複正常速度時，就給他人造成了快如閃電的假象。
這種速度，奧利山也能做到！
可屠凡為什麼要這麼做？
奧利山開始懷疑屠凡。
後來的幾十年時間，奧利山就算再傻，也該看出全都是屠凡在搞鬼了。
第三次巡夜的時候，屠凡更加留了心眼，默默觀察同伴的狀態，那顆提神醒腦的藥丸也被他偷偷吐了出來。
那夜奧利山徹底想通了。
原來問題就出在這種藥丸身上！
每次服用這種藥丸後，十幾天的時間裏，神力就會慢慢消失，好不容易通過神力加快的速度，又會變得慢下來。
這種藥丸，就是屠凡用來控製他們的元凶！
奧利山還注意到，隨著修煉凝聚神力，每個人都速度都在慢慢變快，直到快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被輪去巡夜，巡夜過後，就又變慢下來了，就像一個循環，仿佛一個人從聚靈境修煉到凝元境，然後又被打回聚靈境繼續修煉，反複地循環。
用屠凡的話說，這是在修煉中遇到“瓶頸”了。
去他媽的瓶頸！
根本就是屠凡那王八蛋在搞鬼！
奧利山每天都想把真相說出來，但他必須忍住，因為屠凡已變成了大家心目中的“神”。
屠凡夠強大，越來越強大，每個人都在變弱，他卻越來越強，威望越來越高。
奧利山沒有辦法，隻能隱忍！
直到後來，屠凡利用強大的神力，又煉製出一種新的藥丸。
這種藥丸的功效，用屠凡的話說，可以增強“神力”。
所以每個值夜的人回來以後，速度都變得很快，每個人都想值夜，都想獲得大哥的恩賜。
其實奧利山知道，這種藥丸隻是把“速度差距”的漏洞彌補了回來。
也就是說，每個人的速度都恢複到了常人的狀態，在他們眼中，就變成了實力突飛猛進的假象。
奧利山終於不用再刻意偽裝出“慢”了，因為每個人的速度都恢複了正常，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神力大漲，突破了瓶頸。
可是沒有服用藥丸的奧利山清楚，這種藥丸糾正每個人速度的同時，卻並沒有增強每個人的神力，反而比以前損失的神力更多，如同從凝元境被打回了洗髓境。並且，腦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