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盡頭的台階上。
紮爾樂疑惑道:“四公子,我們要不要應戰?”
蒙小安道:“應戰。”
紮爾樂皺眉道:“街道不寬,我們雖然人多,但所發揮出來的軍力不超過五成。”
蒙小安道:“幾成都一樣。”
“什麼意思?”
蒙小安指著長街道:“他們隻來了一個人。”
紮爾樂神色大變,這才放開神識探去,黃沙滾滾中,居然真的隻有一個人前來應戰,這人貌不驚人,步伐絮亂,哪裏像個軍人,跟個山野村夫還差不多,並且這人身上,連軟甲都沒穿,就身著粗麻爛衣,甚至連兵器都沒帶。
當然,紮爾樂絕不信對方連兵器都沒有。
兵器可以藏在空間戒中,他之所以走來,還沒亮出兵器,說明他的兵器很可能比較重,會消耗體力。
而且他要莫是對自己取出兵器的速度很有自信,要莫是在賭己方的弓箭手不會以多欺少,所以才沒有把兵器拿出來。
不管怎麼說,對方都太托大了些。
何況,隻派出一個人來,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或許,這是個炮灰,前來試探我們戰術的?”
紮爾樂飛快否決這個猜測,因為他發現這個人居然也是他認識的人!
紮爾樂沒見過他出手,但紮爾樂已猜測到對方也是和他認識的那些人一樣,擁有強橫的實力。
那麼他一個人前來,至少己方得派出上千兵力才行。
紮爾樂不敢怠慢,讓剛剛那名副將率領一千步兵前去應戰。
這副將早就按耐不住了,得令後跟頭老虎一樣衝下去,一抖馬刀,大喝道:“宰了他!”
戰場之上可不會管你幾個人,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那人已從滾滾黃沙中走了出來。
副將已衝了過去,身後緊隨而去一千士兵卻忽然怔住了,像見鬼似的倒退回來。
副將……消失了!
是的,副將的聲音,副將的身體,全都跟隨著那人的突然消失而消失。
沒人看清他們是如何消失的,這一幕詭異到了極點。就連紮爾樂全神貫注地去觀戰,也隻捕捉到一縷殘影。
隔了半響,副將的屍體從房梁上滾落下來,腦袋已經搬了家,那人幾個起落間消失在房梁遠處,像踢皮球一樣,將副將的腦袋送到紮爾了的身前,人頭深深旱在石板台階上,副將那雙眼珠子就那麼直勾勾地瞪著紮爾樂,說不出的瘮人。
蒙小安笑意驟散:“他們到底是誰!”
紮爾樂狠狠咽了口唾液:“黃沙鎮的人。”
“我知道!我是問,他們到底是誰!”蒙小安聲音在顫抖,對他來說很失態。
“他們就是黃沙鎮的人。”紮爾樂依舊隻有這一個答案。
他們是誰?紮爾樂不知道。
時間過去那麼久,紮爾樂都記不清他們的名字,甚至在以前,紮爾樂都不配和他們交朋友,故而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至於他們的過去,恐怕連黃沙鎮的人都不清楚吧。
紮爾樂隻知道,他們是黃沙鎮的人,僅此一個身份而已。
不難看出蒙小安已動怒了真怒,他撲通一聲坐回椅子上,沉聲道:“他們要練,就好好陪他們練練!”
紮爾樂頷首遵命。
……
城門口這邊,鐵擎天一幫人再次石化。
那人離開不到半刻中時間,就把敵軍一名副將的腦袋給割下來了,並且全身而退,手裏已有了一把馬刀。
他將這把馬刀隨意插在元破身旁,說道:“還好他們帶了兵器,這把刀還不錯,用著挺順後,後麵的兄弟可以用它殺敵。”
言罷,這人用熱切地眼神盯著阿宇,阿宇笑道:“隨便挑。”
屠凡嫉妒道:“不是一顆?”
阿宇道:“我沒說一人一顆,況且他殺了敵軍副將,理應多分幾顆。”
那人已經選了好幾顆丹藥,小心翼翼瞧了瞧阿宇的神色,卻也不好意思再多拿,這才誌得意滿的歸隊。
有人忍不住問:“那到底一人幾顆?”
阿宇笑道:“隨便你們,反正這些丹藥,全是你們的。”
這些人瘋狂了!
一麻袋連屠凡都心動的丹藥,不用說他們都知道其價值。
經阿宇一說,連鐵家軍都忍不住意動起來。
阿宇察覺到鐵家軍那邊的情況,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鐵將軍可想參與?”
鐵擎天沉吟片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