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虧!根本不會虧,人生在世,開心就好,要是不開心,就算躲到黃沙鎮,也同樣不會開心的。”元破也大笑。
“現實是,我們怎麼說服其他人?”休離聳聳肩,很掃興的說出了事實。
阿宇輕鬆笑道:“不需要說服,正如我所說,從我們做起,將這股氣氛感染下去,讓大家玩的開心了,自然就會形成一股可怕的力量。”
“你是說,他們也會像我們這樣?”休離道。
“不錯,黃沙鎮不大,大家彼此熟絡,相安無事都生活了這麼多年,本就建立了一種看不到摸不著的友情,隻要製定一套大部分認可的規矩,反而能令他們更加團結。”阿宇道。
“你是指,重新製定一套國律?”休離道。
“不,那太麻煩了,可以更精簡一些,亡命之徒最需要的就是自由,條條框框約束誰都不會喜歡。”阿宇道。
“那你說的規則是指……”
阿宇又笑了:“黃沙鎮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
“可總有人說了算吧?”
“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難道要彼此較量?”
“不必,我們的大批對手正在趕路的路途中,我們根本需要互相較量,隻需拿他們練手即可。”阿宇道。
“誰是對手?”休離問。
元破卻先道了:“哈哈,我明白了,難怪你要拿下饒城,原來不是惹麻煩,而是想要對手。”
黎伯城點頭道:“不錯!從徐國手裏拿城,牧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我們可練兵,亦可將饒城交換給牧國,而牧國忌憚徐國近來的異動,不會浪費兵力在我們身上,甚至在得知黃沙鎮這股強大勢力後,還會請求我們的幫助,到那時,我們可靈活應變。”
“比如……幫牧國狠狠攻一波賽爾城?”休離假設道。
“嗬嗬,有何不可?”阿宇道。
“你總得有個計劃吧,不然我們到底屬於那頭的?”休離翻白眼道。
“我的計劃就是沒有計劃,越亂越好,我甚至都不會處置任何逃兵,因為我們就是玩的,玩的高興,各施所能,讓兩國士兵更加混亂。”阿宇道。
“越混亂,我們的好處就越多。”元破興奮道。
“是的,我們可利用黃沙鎮的優勢,渾水裏摸一場大魚,軍械糧草金錢什麼的,能撈多少撈多少,而且我們完全能夠坐地起價。”阿宇道。
元破不理解了:“怎麼坐地起價?”
阿宇笑道:“我們有國號嗎?”
“沒有?”
“我們是一國嗎?”
“暫時還不是。”
“我們屬於那一國?”
“城頭的旗沒有任何意義,隨時可以更換。”
“我們是一支軍隊嗎?”
“這個……好像人數少了些,也沒人會將我看成一支軍隊。”
“不錯,我們看起來壓根就不像軍隊。”阿宇卻還笑得出來,不像軍隊豈非說明他們都練兵無方?
“你的意思是……”
“我們是土匪!我們依舊是黃沙鎮的土匪,但我們其實已經建立了友情,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就算我幫徐國,而柳辭去幫牧國,兩國交戰時,我們會真正廝殺嗎?”阿宇道。
“當然不可能。”柳辭眼睛一亮,“我明白了,你是想讓兩國向我們買兵力?”
“不錯,黃沙鎮有的是奇人異士,放著這麼一群人不招攬,除非他們腦袋是豆腐渣,而金錢麼,兩大帝國並不缺金錢,可是這筆金錢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筆龐大的數目了。”阿宇道。
“可是咱們的人都沒真正打過仗,戰場之上難免死傷,別忘了我們最大的劣勢就是人數,再犧牲一些的話,隻怕……”元破擔憂道。
“大可放心。”阿宇笑道,“戰場之上同樣是渾水摸魚,我相信大家能活到現在,最不缺的便是保命的本事,況且……”
“況且什麼?”元破問。
“哈哈哈。”阿宇開心的笑了,“況且他們給了錢以後,出不出戰還得我們說了算。”
“……”元破臉色古怪,“這樣不太好吧。”
休離卻插話道:“有啥不好的!兩國交戰可曾想過會對我們黃沙鎮造成損害?他們都好意思在這裏打仗,我們還不好意思收點場地費修繕費啥的?賭博還得交堂錢呢,他們憑什麼不交錢?再說了,黃沙鎮是我休家的,跟他們有半文錢的關係,想免費使用,那跟土匪有什麼區別?”
阿宇欣賞地看了休離一眼:“你倒是反應很快嘛。”
休離道:“這跟賭場裏的規矩差不多嘛,有啥難想通的?”
“我怎麼感覺我們更像土匪?”元破和黎伯城苦笑。
“所以你們兩個就是老古董啊,你想想啊,我們既不屬於徐國,又不屬於牧國,你們都是被兩國通緝到這裏的要犯,兩國人生活在這麼一個地方,這裏就是你們共同的家園,誰騎馬踐踏你家園,你收點適當的費用,難道不合理嗎?”休離道。
“我們大可以明碼標價,不行的話再用強。”元破還是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