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搖頭。
“那還是讓我來!”諸葛勝道。
“不,他是癡的。”一個癡呆的人,不會顧慮敵人是何種身份,連三歲孩童都殺的人,絕不會畏懼諸葛家。
“哼,你認為我會和他拚?活膩了麼我。”諸葛勝壓低聲量,湊到阿宇耳邊說道,“我會引開他。”
阿宇沉吟片刻,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實在不想和刀開誠這樣的人打。
因為他不確定刀開誠是不是棋魂殿的人。
如果刀開誠是,那麼他已知道阿宇這一劍的破法。
即便他不是,他這麼癡呆的人,最容易拚命。
和他打,阿宇沒有太大優勢。
因為當他用死劍的時候,對方必然回應死刀。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最大的可能性是:同歸於盡。
阿宇不能死在這裏。
所以他不能和刀開誠拚命。
“你小心。”阿宇退後兩步。
諸葛勝上前幾步,將手中的劍掂在手裏威脅道:“你考慮清楚,連天劍山八劍之二都被我們宰了。”
刀開誠皺眉。
“怕了。”諸葛勝心裏一喜。
“我說你們囉不囉嗦,殺兩個人還用這麼多時間,耽擱這麼久的時間,害我等得好苦!”刀開誠似乎已知道先前發生的事情,也對阿宇等人充滿了信心,否則他絕不會就此等阿宇,而認為阿宇過不了八劍一關。
“你想怎麼打?”諸葛勝也從刀開誠的話中聽出了絕對的自信,所以他已收好劍,將鎏金槍和一枚金色令牌寄了出來。
能活到刀開誠那麼大的年紀,實力如他那般匹敵,應該認得出諸葛家的金殺令。
可是刀開誠望著金殺令,卻又皺了起眉:“哼哼,少拿金子賄賂我,我答應了別人要取他的命,就不能食言。”
“你答應了誰?”諸葛勝問。
“答應了……”刀開誠看起來絲毫不介意回答,反正在自負的他眼中,阿宇和諸葛勝都將是死人,告訴死人任何秘密,都等於保守了秘密。
但刀開誠似乎被別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他剛準備說出那個人名字的時候,已走到諸葛勝身前。
諸葛勝攔著他,這令他很不爽。
他大臂一揮,口中不耐煩的改口:“去去去,你別攔著我。”說著話,他的手臂就將諸葛勝推開了十幾米遠。
諸葛勝臉色大駭。
居然無法躲過對方的手臂,而且對方的蠻力,簡直顛覆了他對蠻力的認知。
他狠狠咽了口唾液,第一次覺得目標實在太強大了。
是的,刀開誠簡單一手,就令他判斷出對方的實力是他所遇見過的最強者。
甚至比阿宇更強。
難怪阿宇沒有把握。
“喂!”諸葛勝忽然叫住刀開誠。
刀開誠邊向阿宇走過去,邊側頭看向諸葛勝:“幹啥?”
“你媽死了!”諸葛勝知道不能按常理出牌,他隻能想到罵人的方式來吸引刀開誠的仇恨,邊罵的同時,他甚至已將金殺令拋了出來,一枚金色銅錢出現在鎏金槍之上。
刀開誠還是大手一揮,無所謂道:“切,我媽本來就死了。”
“額……”諸葛勝怔住了。
眼看刀開誠又將視線轉移到阿宇身上,諸葛勝再喝道:“喂!”
“小孩子一邊兒玩去!”這次刀開誠連看都不看諸葛勝了,不耐煩的揮揮手。
“日!看槍!”諸葛勝也被對方的姿態給惹惱火了,挺身就是一槍刺了過去,這一槍乃是劍法,劍能克刀,刀能克槍,他當然要用劍法來對抗刀開誠的刀法,哪怕並沒有太大效果,總也算一分心理安慰不是麼?
諸葛勝也需要勇氣,挑戰刀開誠這種蠻子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