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敢用頭撞老子的腳!活膩歪了不是!”
“蠻子就是蠻子,走路不長眼睛,橫衝直撞,找事兒麼!”
“你的眼睛碰到老子拳頭了,趕緊賠點湯藥費,老子就當沒發生過!”
“你想用手臂搶老子的劍嘛!”
“你家小妞不錯……”
……
類似這樣無恥的對白時常發生在大街小巷,但凡被這七八個人走過的地方,必然引起一陣民憤。
起初麼,事情還沒鬧大,民眾畢竟也有敗軍之民的覺悟,沒太去招惹他們。
但又過了兩天,更多士兵加入了碰瓷兒隊伍,都想以此來發泄心中的鳥氣,以及滿足內心身為勝利者的陰暗心理。
至此,愈演愈烈,徐國蠻子非浪得虛名,骨子裏的凶性被激發出來,就開始和士兵們幹了幾場。
本來麼,士兵們是背著林奎將軍私底下出來幹這種事兒的,底氣不足,而且所找的拙劣借口也沒想過能蒙混過關,故而不敢把事情鬧的太大,說白了,就是大家各自分隊在進行這種事情,林奎要是來個殺一儆百,難保他們這隊人不會倒黴。
抱著這樣的心思,士兵們反而變得有些束手束腳。
而被激怒的徐國平民則聯合鄉裏鄉親,一成十,十成百,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幾乎半個城市的男兒糾集起來,組成了一支反抗隊。
而且徐國的平民反抗軍可不像牧國人那樣,個個可都是帶著兵器的,甭管菜刀斧頭什麼的,總之即使是塊石頭,都能殺人。
漸漸的,牧國士兵就不敢招惹他們了,畢竟這件事情不能傳進林奎的耳朵裏。
其實哪能瞞得住林奎,早在第二天的時候,林奎就收到消息了,林奎本來想製止的,正欲殺一儆百之時,被那名忠心的副將製止住了。
那名副將當場給憤怒的林奎單膝下跪,進言道:“大人萬不可插手!以往軍中一向有這樣的規矩,我們身為勝利者,欺淩弱者本是應該,即使是雲烈將軍在的時候,也斷不可阻止士兵,尤其是在現在,您本來就威望不足,若是在對自己人下手的話……恐失大勢啊!”
林奎心裏清楚,大勢麼,他早就失了!
他畢竟不擅長帶兵,更不擅長處理這樣的事情。
眼下他也是騎虎難下,城外有徐國士兵叫囂,城內又鬧起了嘩變,他若是再對自己人下手,隻怕更加造成兵變!
最終,林奎聽了副將的話。
隻是心中卻越來越焦急……
“這些徐國蠻子,怎麼這次如此沉得住氣……隻有三裏!隻差三裏!隻要那些徐國蠻子從三裏外攻過來,時機就完全成熟了!”
這便是林奎一直等待的時機!
無奈,何人能知!
“不對!徐國蠻子這次必有高人指點,否則怎麼可能如此按耐得住!”
以林奎對徐國人的了解,這些蠻子不乏武勇,單兵能力更是極強,一個徐國士兵,打幾個牧國士兵都是不在話下,好在徐國人不擅長動腦筋。
總的來說,徐國人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要在往常情況下,哪怕隻有兩萬人,哪怕全是騎兵,也敢攻城,就算用腦袋撞,都要將城牆塌才是!
這就是林奎對徐國人的印象,也是雲烈曾經對徐國人的評價。
但這次,徐國人怎麼忽然轉性了?
不得已,林奎隻能下令出城迎戰了!
野外作戰麼……騎兵對決麼……哼!希望派出去迎戰的兩千騎兵能夠建立奇效吧!
老實說,林奎不抱太大希望,和牧國人比拚騎兵,這不是找死麼?況且對方兩萬騎兵,就算遵循戰場上的規則,派出差不多數量上的騎兵來迎戰,兩千對五千,自己這方也不占任何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