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好?怎麼能不好?
十七年了,她做夢都想還清欠姚家的一切,隻要Winifred回到大姐手裏,姚家忠手裏那份契約也就等同於廢紙了。
到那時,她就真的自由了。
自由啊!誰不想要?可是……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
麵對她的質疑,居高臨下的男人一臉慵懶,隻勾著眉頭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為什麼一定要是她?
不願正麵回答,其實是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
做為宋家未來的一家之主,他從小就被嚴格地教育著,吃什麼,用什麼,做什麼,幹什麼……
十八歲以前他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但從來不可‘犯上’,在父親和爺爺麵前,他的一言一行都是被監督著的。
宋家的大少爺什麼也不缺,所以,他從小到大都沒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來的太容易的東西,也就不會太珍惜。
老實說,宋天燁從來沒有這麼想要一個人,就連淩茉當初他追起來也幾乎沒費什麼周折,所以雲薇諾越是這樣‘叛逆’,反而越能激發他的占有欲。
他第一次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那種極度想要‘據為已有’的衝動,哪怕雲薇諾不是什麼物件,而是一個人……
所以,一個億又如何?
再多的錢隻要能換得這種滿足感,他也覺得值了。
他要她,非要不可……
你說呢?
這就是他給她的答案,明明回答了,卻等於什麼也沒有說。
其實,就算他不說雲薇諾是知道答案的,因為她是淩茉的妹妹,因為她是要代替姐姐去被恨被報複的。所以,就算她舍命為他,他也絕不會眨一下眼。
隻是,憑什麼他有心情對她好就對她好,沒心情對她好就不對她好,而她卻要忍受他這種變態的冷暴力?
淩茉是淩茉,她是她,就算她們是親姐妹她也沒必要替姐姐還債吧?
他以為他是誰?
“我不會……”去的。
最後的兩個字還不及憤怒地說出口,正上方的男人卻突然拿出她的項鏈在她眼前晃了晃:“是這條項鏈嗎?比我送你的更好?”
老實說,這風格他可不覺得適合她,怎麼看也不如那天他送她的那一條。可是,這女人偏偏還寶貝得緊,甚至在看到這條項鏈時,眼光都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渴望的眼神,極度渴望……
那也是他第一次在雲薇諾的臉上看到這種眼神,仿佛那條項鏈就是世間最值得珍惜的寶物。可他已經讓林思暮拿去鑒定過了,加上中間那塊裂了的玉石也不過幾千塊,就這種質地的東西,也值得她如此稀罕?
“就這麼想要?”
突然很想知道這條項鏈是誰送她的,所以,在她伸手想要握住吊墜的同時,他又釣魚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先告訴我,為什麼你一定要找到這條項鏈?”
“因為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重要的需要一口氣說四個很重要?
傲冷的男人臉上掛著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誰送的?”
“有必要告訴你嗎?”
這麼回答,那就代表是不想提到的人。
最近在這女人的生活中最不想提到的人怕也隻有那一個了:淩正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