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有‘職業操守’的情人,她原本應該杜絕所有會讓他不高興的人和事,可偏偏……
她也是真的被他氣糊塗了,才會做出這麼沒有‘分寸’的事。
誰讓他故意那樣整她的?
她抿嘴不說話的樣子等同於無聲的抗議,這是宋天燁非常不喜歡的一種行為。放下手裏的紅酒杯,宋天燁俊挺的眉頭擰的很深:“是我說的不夠明確,還是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不喜歡和他吵架,也沒必要因為這種事和他吵架,雲薇諾很果斷地開口:“如果你不喜歡,我扔了就是。”
說著,她順手就要把東西扔到垃圾筒裏,可還沒鬆手,男人的聲音又滿含諷刺地傳來:“舍得麼?”
聽出他話語裏的挑釁,雲薇諾指尖動了動,還是將東西扔到垃圾筒裏,然後很坦然地說了一句:“我隻是覺得怪可惜的。”
“沒聽過哪個正常人會因為覺得可惜,跑到垃圾筒裏翻飯菜的。”
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可雲薇諾還是不自覺地解釋了一句:“這種餅幹每天隻賣二十袋,要起很早排隊才可以買到的……”
最重要的是,那是哥哥給她的東西!
是帶著回憶裏最後溫暖的東西,她隻是想拿回來做個紀念罷了。
“所以,重點是這是淩正楓起早排隊幫你買到的?”
這人歪曲用意的本事太強,她實以無言以對,可不解釋又似乎不太好,於是,她又張了張嘴說:“其實……”
“既然這麼珍貴,那就留下吧!”
說罷,陰寒著一張臉的男人起身,然後,直接進了書房……
雲薇諾:“……”
自從她改口叫林思暮姐後,她是特意提醒過雲薇諾的,說她這位任性的土豪老板回家後是不工作的,所以,他那麼大的書房裏也沒有安一張牀。
而現在,這位任性的土豪已經端著紅酒進了書房。
他又不用工作,那裏又沒有牀,也就是說……真的生氣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氣。
越是這種人越是難哄,因為你好像知道他是在生什麼氣,又完全不知道他在氣什麼。有種想給林思暮打電話的衝動,很想問問他這個悶騷的男人她該怎麼搞?
可想到這麼點了,人家林思暮也是要休息的……
不知道怎麼辦,雲薇諾一個人在沙發上他坐過的地方坐了很久。
終於起身去了衛浴間。
試了試書房的門,果然沒有鎖。
輕輕推開,內裏燈火輝煌的一片,仿佛在特意告訴別人,他生氣了,不打算睡覺了……
“出去。”
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進來了,生著悶氣的男人臉色很難看,口氣也同樣很難聽。但雲薇諾這時已顧不上深想這些,隻硬著頭皮道:“我幫你洗好洗澡水了,泡個熱水澡會舒服得多。”
“我不喜歡泡澡。”
悶騷的男人回答得很快,答完似乎又有些後悔,又傲嬌地昂了昂頭:“除非,有人幫我搓澡……”
這時候正苦於無門哄好他,雲薇諾立馬點頭:“我幫你。”
說完她就後悔了,正紅著臉囧在那裏,悶騷的男人又不高興了:“算了,省得別人說我趁人之危,欺負殘障人士。”
噗!
雲薇諾簡直是一口老血,什麼叫殘障人士?
她是為誰受的傷啊?而且,她的傷日後完全不影響她的生活起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