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早地坦白,陸遠風恐怕愛她都不夠,哪裏還會幫著一個外人來欺負她?
都是自己太自私,所以,她受不了陸遠風這樣,更受不了看著雲薇諾為了自己一次次受傷害……
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陸遠風:“……”
結婚五年,這還是陸遠風第一次看姚樂珊哭得這樣厲害。從前,她總是會故意擺一張冷臉給他看,無論他說什麼,要什麼她從來不反對。
可她越是這樣,他卻越不想動她。
他是個驕傲的男人,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地嫁給他,愛著他,而不是像這個有所顧忌……
雖然,他不知道她心裏的顧忌到底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但此時此刻,看到她的眼淚,陸遠風心裏的那塊荒地似長了草,亂得他簡直手足無措。
嗓子眼一幹,陸遠風姓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著,想安慰地說點什麼,可還不等他說出來,姚樂珊已捂著臉又說了一句:“淩茉就是個禍水,禍水……”
知道這個名字是某大少的禁忌,陸遠風臉色一變,馬上大怕喝止。
“樂珊……”
他的聲音那樣大,姚樂珊更委屈了,扁著嘴看他:“怎麼,還不能提這個名字了是不是?”
撫額!
陸遠風第一次覺得,女人絕對是世界上最難搞定的動物,沒有之一。
微歎一聲,他隻得扭臉去看自己的好哥們:“天燁,要不你先出去一下,等我太太冷靜下來你再來看薇諾?”
“要冷靜你不會帶她出去冷靜麼?”換言之,要走你們走,反正我是不走的。
麵對如此冥頑不靈,又情商極其低下的悶騷貨,陸遠風也忍不住吐糟道:“因為這個病房裏除了你自己,誰也不樂意現在看見你。”
說罷,中國好姐夫扯過某悶騷的手臂,直接便將人‘架’了出去……
被強架出病房後,宋天燁一張臉臭得簡直不能看了:“陸遠風,你不知道女人是慣不得的麼?”
“慣不得所以你就虐?”
“有麼?”
明明很關心,可宋天燁還是表現得很不以為然,就連表情都倨傲得可以……
“沒有麼?”
話到這裏,陸遠風臉上似也起了些波瀾:“之前你讓我不要插手你和小諾之間的事,我插手了沒?可現在樂珊都氣成那樣了,你總不能讓我繼續袖手旁觀吧?”
“有何不可?”
聞聲,陸遠風已經不指望自己能跟他說明白了,隻一針見血地道:“至少樂珊有一句話沒說錯,淩茉是淩茉,薇諾是薇諾,你不能繼續這麼黑白不分。”
“陸遠風。”
警告般,宋天燁的眼神都變了:“我讓你提那個女人的名字了麼?”
一聽這話,陸遠風也惱火了:“還真的提不得了麼?”
除了宋天燁本人,再沒有人比陸遠風更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時候,他原本應該陪著姚樂珊去澳大利亞,可在登機之前卻突然接到了宋天燁發來的求救信息。那是他們在劍橋留學時常玩的一種代碼遊戲,也隻有他們倆人才能看得懂。
而信息裏隻有一句話:我被綁架了!元山。
麵對這樣的變故,他毫不猶豫地扔下了姚樂珊,讓她獨自一人去了澳大利亞,自己則連夜趕去了元山,又以Z市市長的身份,他擅自調動了近三百名特警對元山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