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雨之中,厲湛開就眼睜睜看著他嘴裏那頭‘無可救藥’的豬,直接坐到了原本該屬於他的位置,然後,發動‘他新書的’車子,載著原本他想要‘絕對擁有’的女人,一路狂囂而去……
直到那時,一臉是血的男人終於徹底驚醒,特麼他剛才為什麼沒有直接開車離去?
如果他帶著他的雲妹妹離開,然後到了僅能他控製的地方,別說是親她了,就算是想做任何事也沒有人能阻止,可他為什麼還傻到在原地等著這頭無可救藥的豬來搶人?
踉踉蹌蹌地爬起,展眸回望,雨路的盡頭,留給他的已隻剩下一團餘熱未散的尾氣……
被逼著漱了(2)9次口後,雲薇諾終於艱難地搖了搖頭。
不是不願意,隻是,口腔裏都是那種漱口水的味道,腮幫子也酸得要命,她真的不想再陪著他瘋下去了:“夠了。”
“夠不夠我說了算……”
吐出嘴裏最後含著的水,雲薇諾忍無可忍地揮手推開他:“宋天燁,你到底瘋夠了沒有?”
“我瘋夠了沒有?你和別的男人當著我的麵纏綿的時候怎麼沒有問問自己瘋夠了沒有?”
“那不是我自願的,是厲哥哥……”
聞聲,霸道的男人又再度勃然大怒:“你再叫那三個字試試,你試試?”
“宋天燁,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狂怒之中的男人這時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隻用更大的聲音回吼著她:“都說了對你沒有道理可講……”
雲薇諾都要被他逼瘋了,無奈之下她隻用雙手捧住了他的臉,掂起腳,將他未盡的話語盡數堵回了他的口中。
用最極端,也最直接的方式,她封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嘴。
手還捧著他那眉宇飛揚,英俊絕倫的臉,雲薇諾喘著氣,額頭一低便觸到了他的鼻尖,然後,氣若遊絲地問:“那這樣呢?這樣夠了嗎?”
我知道你一直嫌我髒,漱了(2)9遍還是嫌不幹淨,那就讓你親自幫我洗好了,這樣……
是不是就夠了?
宋天燁:“……”
“你這樣算你什麼?安撫,還是撒嬌?”
“重要嗎?”
“當然重要。”這四個字幾乎是咬牙而出,可他身下的小女人卻隻是冷冷地笑了一下,說:“重要的不過是你怎麼看我罷了,而不是我說了什麼,或者解釋了什麼。”
其實不想說的,可看著這樣的他,她的委屈感卻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於是,手還勾在他脖子上,泛著水霧的眸子卻直直望向他眼眸的最深處:“你可以相信任何人嘴裏說的話,就是不肯相信我不是嗎?”
宋天燁:“……”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怎麼能這麼蠻不講理呢?”她終於又哭了,哭得抽抽嗒嗒無比心酸:“明明是你有錯在先,你不解釋不掩飾也就罷了,現在還要抓著我一點小錯就不放過……”
不等她說完,男人又暴躁起來:“這叫一點小錯?”
特麼的,他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親過吻過了,這還叫一點小錯?那什麼叫大錯?非要他親手捉殲在牀才做數麼?
一想到這裏,宋天燁眼底的怒意又開始湧動,扣著他的大手也越來越用力……
吃痛,雲薇諾忍不住‘嘶’了一聲:“又不是我主動的,又不是我主動的……”
她也氣壞了,於是揪著他早已濕透了的上衣,惡狠狠地,嘶聲竭力地反吼著他:“難道,我能知道他要對我做什麼嗎?難道我能猜到他敢那樣大膽麼?我又不是神仙,我要是神仙第一個就變掉這個家的鎖,讓其它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都進不了這個家的門……”
長這麼大,宋天燁還是頭一次被人家這樣吼。
而且,吼他的還是個女人。
於是,霸道的男人突然揚了揚眉,若有所悟地看著她的眼睛,直勾勾地問:“和我們家的鎖有什麼關係?”
雲薇諾:“……”
她負氣,扭開頭不肯說,他卻霸道地又用兩隻手指頭強行將她的臉捏回來:“說,和鎖有什麼關係?”
這個男人生起氣來的時候,下手從來就沒個輕重。
她被捏得疼極了,於是又磨著牙回應:“和鎖沒關係,和人有關係。”
一提到人,宋天燁的氣息便開始不穩。
銳利的眸光一閃,又變得如同暴君:“說,哪個人?”
“還能有誰,不就是你?”
明明該表現得凶悍無比,明明心裏也真的是凶悍無比,可看著他,隻是這樣看著眼淚便掉下來。
之前的一幕幕都閃過腦海,他給了別的女人有這間屋子的鑰匙,他在電視台的時候,眼裏隻當她是空氣,明明看到她在那邊送傘,可他還是帶著笑意走向了葉紫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