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若知道你還活著,會保護你們母女的。”
“我不會再冒險,也不想再失去唯一的……”女兒。
因為,當年他也是這麼說的,可後來呢?
第一次冒險她失去了貞,潔,嫁給了本不該有所交集的淩時俊。第二次冒險,她生下了雲薇諾,結果,帶來的不過是這生不如死的二十年。
有人說,犯一次錯叫笨,犯二次錯叫蠢,再犯第三次就是無可救藥……
她願意笨,願意蠢,甚至願意無藥可救,可老天待她果然不同,因為她若再犯第三次錯,代價可能就是陰陽兩隔的生與死。
忍了這麼多年也不過隻求‘她們’一世安穩,可四年前失去了大女兒,四年後她難道要再用小女兒的命再來博一博?
人呐!是爭不過天的。
她認命還不行嗎?
所以,她絕不會,也絕不肯再犯第三次錯,哪怕她和女兒這輩子也隻能相見不相認……
“白姐,那個人,真的不再是當年的那個人了,他有能力做到……”
“我不相信他,這輩子都不會再信。”
哀莫大於心死,痛莫過於不敢再信。
雲清河已成為過去,她死了,早在二十年前就屍沉大海,她現隻是白荷,金牌製作人白荷。
“白姐……”
“你要是再說這些,就下車。”
話落,白荷閉了眼,掩下眸底沉哀至傷的絕痛,隻是早已掛斷的手機卻仍舊被他攥在手心裏,死緊,死緊……
嚴謹:“……”
從墓園裏出來,宋天燁什麼也沒有多問。
隻帶著雲薇諾去了某間餐廳吃午飯,飯後,兩人便一起回了家。
最忙碌的日子裏,他無心工作,隻想陪在這個小女人身邊,宋天燁覺得自己墮落了,隻是,這種墮落卻讓他食髓知味,想要就這麼懶一輩子。
所以,傍晚的時候,他一個電話打給了遠在海外的二少。
勒令他在三個月內把海外的業務交接出去,滾回京市替他在那邊主持大局,而他,打算長呆Z市,努力開拓新市場,守著親老婆。
二少不明所以,還以為他英明神武的大哥真的打算在Z市做墾荒牛,對歸國一事完全不疑有它,馬上便滿口應了下來。
搞定了親二弟,宋天燁又在陽台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突然感覺腰間一熱,有細軟的手臂悄悄纏了上來。身後的小女人用臉貼著他的背,喜歡地蹭了蹲,才道:“我明天去上班。”
“她答應了?”
“她說,你有宋天燁那麼硬的後台,我不答應有用嗎?”
模仿著白荷的口吻,雲薇諾活靈活現地學著她說話,宋天燁聽得悶悶一笑,忽地轉身,一手環著她,一手在她高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現在知道我好啦?”
“一直知道你好,不過,現在更好了。”
“嘴怎麼這麼甜,我嚐嚐……”
雲薇諾嬌羞地躲開:“別鬧,在陽台呢……”會有人看到的。
她躲,他便越是纏人,霸冷的男人幹脆直接彎身將人打橫抱起,抬腳便朝臥室走去……
最後,雲薇諾終還是累到沉沉睡去,就連清洗身體這種工作,最後都落到了某大少的頭上。
可某人卻似乎對此十分享受,小心地抱著人進去,再小心地抱著人出來,最後還小心地圈過她,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沉沉睡去。
夜暗中看不清她的麵容,但覺她均勻的呼吸聲噴在他的心口處,那裏原本就開著的那朵花,已然更加鮮活,更加燦爛。
隱隱有種心動的感覺似乎破土而出,可他卻偏生又抓不著,怎麼也抓不著……
想不透的事情,他從來不會浪費時間去多想,可這一夜,為了這個抓不著的心動,宋天燁竟生生想了一整夜。直到天明時分,她倦意沉沉地從他懷裏醒過來。
睜眼之初,她下意識地朝上湊了湊,鼻尖擦過他的鼻尖的同時,那一聲軟糯的早安已輕輕溢出唇齒:“早安,老公。”
他喜歡看她初初睡醒的表情,迷迷糊糊的,很朦朧,但又很可愛。
特別是那張紅撲撲的臉,誘得人直想狠狠啃一口,心裏這麼想著,他亦真的這麼啃了一下,然後,咬著她的臉蛋,半輕半重地跟她打招呼:“早安,小東西。”
原本還迷迷糊糊睡不醒的小女人,聽到這一句突然便清醒了過來。
雲薇諾不想多心的,可得到的越多,要求便會越高。
所以,以往聽他叫她小東西她都很開心,但現在,她們都相擁而眠一整夜了,她的一聲早安喚的是老公,可他仍舊是叫她一聲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