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原來她連那萬分之一也不及……
其實答案早在心中,隻是她不願去承認這是事實罷了,至少,他從未對她說過愛,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自然也不會把她放在心上第一位。
他有多大的理由都不算是理由,他不幫她,最大的理由不過是她在他心裏不那麼重要罷了。
因為不是深愛著的女人,所以,她的事情之於他來說也就不及那個萬分之一。
心很痛,可雲薇諾這一次卻反倒沒有哭,隻蒼白地笑了笑:“打擾了!”
不喊痛,不代表她沒感覺。
不要求,不是說她就沒有期待。
不落淚,不是說心裏沒傷痕。
沉默不是因為自己沒話說,離開也不代表自己很瀟灑,微笑著轉身,也不代表自己不傷心。
笑,就像是創可貼,雖然掩得住傷口,但是心痛依然。
宋天燁,你知不知道我始終都在練習微笑,於是,終於變成了不敢哭的人……
“去哪兒?”
伸手,冰冷的男人下意識地扯住她,
雲薇諾又笑了一下,聲音很輕,很輕:“回Z市,想辦法保住你要放棄的那條‘魚’。”
原本拉著她的手,終於慢慢放開。
宋天燁緊緊繃著一張臉,原本俊美的臉部線條,更顯薄涼。
等待的最後的一個小時,雲薇諾要到了自己的答案。
被拒絕,被漠視,被……放棄……
她也生在豪門長在豪門,她也知豪門裏各種艱難,雖然不知道宋家是個什麼情況,可她能理解他的選擇。
Winifred對她來說很重要,對他來說,也確實不及淩雲的萬分之一。
至於自己,他不愛她,那就已經最終結的答案。
正如自己最初不是那麼心甘情願地去幫徐芷玨的哥哥和父親,宋天燁現在的態度,和自己之前的是一樣的。
因為理解,她並不怪他什麼,隻是,依舊是傷心……
如果他愛她,這一切都不過隻是誤會,是誤會總會有解開的一天,是心結總會有打開的一天,可如果是事實呢?
沒有什麼比事實更讓人寒心。
愛了這麼多年,終發現他可能是自己親哥哥,她忍著心裏的千瘡百孔,厚著臉皮來求他,結果還是被舍棄了。
這份愛,到底值得不值得?
她是不是這輩子都比不過他心裏的姐姐?縱然她那樣那樣的壞,縱然她那樣那樣的傷他的心,可她仍舊占著他心上的位置,讓他騰不出位置來給自己。
最痛的事實莫過於此,雲薇諾沒有哭,隻是眼淚都流進了心裏……
從現在開始,她隻有最後的兩天時間,唯剩的48小時。
她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沒有時間傷心,更沒有力氣去傷心,Winifred是宋天燁拋下的魚,可之於她卻是世間最珍貴,那是她從六歲開始從無知有心才造成的品牌,代表著她這整整十七年的努力和用心。
Winifred是她的名字,雖然從不能對外宣稱,可依然為自己所珍惜。
所以,就算隻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就算拚盡全力,她也一定要保住Winifred。
從飛機上下來,雲薇諾走得很急。
五天的時間隻剩下最後的兩天,她再沒有任何時間可以去浪費,已失去了最後的希望,她唯有破釜沉舟方有一線生機。
一邊走一邊打通了大姐的電話,結果那邊傳來的卻是林思暮的聲音。
林思暮告訴她,陸遠風還是沒有清醒,所以姚樂珊回了陸家老宅,請陸老太太出山為陸遠風保駕護航,Winifred這邊她仍舊是顧不上。
本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雲薇諾沒再多講,掛了電話就去了停車場,剛拿出車鑰匙,手臂卻突然被人輕輕扯住。
一回頭,不是厲湛開又是誰?
“你怎麼在這裏?”
“接你……”
聞聲,雲薇諾幹幹一笑:“你這兩天不是應該在拍攝現場?這個點應該快開拍了呀!”
“拒拍了,因為沒有你。”
雲薇諾:“……”
看她臉色都變了,厲湛開終於收起了之前吊兒郎當的笑臉,坦白道:“開玩笑的,不是我有問題,是喬程程的檔期有問題,拍攝推遲一天,明天才開始。”
“喔!”
說著,他又推了推她:“走吧!我送你去公司。”
“不用了,我的車就停在這邊,自己回去行了。”
聞聲,厲湛開表示很不滿:“跟我客氣?”
雲薇諾搖頭:“我坐你的車,然後我自己的車還是得找人開走,不麻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