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在西方這種國家,不要說拉手,就連貼麵吻也不過隻是禮節。
可雲薇諾對阿爾伯特的拒絕卻從拉手開始,一直持續了九年的時間,他一直在等她為他開啟心門,隻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他和她的距離,仍舊還是停留在拉手都不能的階段。
很鬱悶,但紳士於他卻並不生氣,隻略帶遺憾看著她說:“真想見見那個男人,看看他有多優秀,以至於讓你這麼多年都不肯接受我對你的愛。”
“殿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提這些事,那就不提了。”
話落,阿爾伯特親王又懦雅一笑:“對了,今晚首相大人和首相夫人會過來一起用晚餐,你去廚房吩咐一下吧!讓他們做幾個他們喜歡的菜。”
聞聲,雲薇諾點了點頭:“好,我先下去忙了。”
阿爾伯特親王笑了笑,沒有再出聲。
隻是,在她離開的那一瞬,自卑如他終又攤開了自己手。
掌心裏她的餘香還在,隻是,悵然若失……
父親要過來吃飯,按照以往的情況,雲薇諾本該自己親手做幾個菜的。
可掂記著那個不該被掂記的人,所以這一次雲薇諾隻吩咐廚房做了幾樣合他們口味的菜,便急匆匆地去了後麵的小樓。
之前回來的時候她特意問過護衛,知道他們把人關在哪裏。所以,離開廚房後她便直接找找去了那邊。
阿爾伯特親王的王邸很大,座落在某山的半山腰處,幾乎包下了小半個山頭,而關著宋天燁的小樓離主樓很遠,她坐代步車過去都用了十好幾分鍾。
下了車,她讓司機留下代步車的鑰匙給她,然後便讓送她過來的傭人直接離開。
待得傭人離開很遠,她又四下張望了許久,這才一閃身進了小樓。
那間小樓平時沒有住人,所以進去時能聞到明顯的黴腐之味。
皺著鼻頭,雲薇諾穿過客廳,走過廚房,一樓找了個遍也沒看到人。
疑惑之中快步上了二樓,結果竟在小樓的主臥裏找到了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
主臥的窗簾隻拉開了一半,整人房間透著一股了死氣沉沉的暗。
他就肆無忌憚地睡在那片暗影裏,長手長腳隨意地攤開在床上,右臂反手壓著額頭處,似是極累,又似僅為了避開窗外透進來的光。
在雲薇諾的印象裏,宋天燁一提到睡覺就會給她兩個字。
失眠!
他有很嚴重的失眠症,可沒想到,他被抓到這種地方,隨時可能被砍掉雙手,結果他還睡著了。
明明很淡定的,不知為何竟有些生氣,仿佛,他的好眠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刺激。
他難道不是應該失眠的更嚴重?怎麼還能睡得這麼死?
他是豬嗎?
走得近了,忍不住一腳踢在他半吊在床上的小腿上:“起來。”
粗聲粗聲地開口,隻是腳方收回的同時,眼前一花,那一聲驚呼還含在嘴裏,她整個人已被他控在了身下。
後背貼上柔軟的床墊,男上女下的姿勢。
他的頭壓得極低,湊在她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你來了。”
你來了……
不是客氣,不是疑問,這是一句肯定句。
仿佛他早就知道她一定會過來,仿佛他早就在這裏等著她,更仿佛他是蟄伏在此的猛獸,一直在靜待著他的獵物出現,然後……
拆吃入腹!
“放開我。”
“好像你一直在跟我說這種話,放開你,放開你,放開你……”
她越掙紮,他便扣得越緊……
隻是與以前相比,他手上的力度明顯要比以前有輕重得多,以前,他從來不會顧忌她的感受,她疼不疼,或是她舒服不舒服都不重要,重要的隻是他自己。
可現在,雖然隻是一個細微的變化,可她還是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對她的那種小心。
這個男人依然霸道,無論是行為還是眼神,隻是,那種至死方休的感覺較之以前多了幾分憐惜與心疼,是那種實實在在的心疼。
他在心疼她,心疼她這個人。
宋天燁的溫柔難得一見,可僅有的幾次,仿佛都給了她。心頭一蕩,某些堅硬的東西又開始柔柔化水,可她卻固執地別開了頭,不肯去看他的臉,更不肯去看他眼底的深情如舊。
“如果你是個紳士,應該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做。”
聞聲,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點了點頭,然後,一本正經地道:“那好,我選擇不當紳士當流氓……”
“你……”
才吐出一個字,男人修長的指尖便落在了她的唇上:“噓!別吵我,讓我抱著你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