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我為什麼要喜歡他啊?”
蘇然撇嘴,用一種你這種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看著她:“又高,又帥,又有錢,工作好,家世好,背景好,包括身材都好,還有學曆聽說也是很好很好,這樣的人,你說為什麼你要不喜歡他啊?”
“嘁!他有你說的那麼好?”
“沒有嗎?”
姚樂珊:“……”
又被堵到說不出話來,可今天姚樂珊對蘇然的意見也很大。
擦!
這貨到底是哪一國的,怎麼盡幫那家夥說好話呢?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然知道好友現在還沒有開竅,就繼續循循善誘:“那我再問你一句實話,你為什麼和李建銘掰了?”
“明明是他甩了我啊!怎麼成我和他掰?”
“他為什麼甩你?”沒好氣地翻她一記白眼,蘇然毫不留情地抨擊:“人家追了你快四年,快四年好不好?現在還因為你斷了腿躺在醫院裏,你敢說他不是還喜歡你?”
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一天之間,她總被這好姐妹堵到沒有話是什麼情況?
這不對啊!她們不是應該一致對外麼?怎麼現在她覺得蘇然明顯就是在針對她啊?
剛要出聲質問好友的立場,蘇然終於用一句話總結了之前她所有反常的論調:“綜上所述,都是那個初吻情人惹的禍對不對?”
話落,蘇然又恨鐵不成綱地瞥了她一眼:“不就一個吻麼?你不會真愛上那個人了吧?”
別人不和蘇然說的人是誰,可姚樂珊自己不可能裝不知道……
初吻情人,其實就連她自己也沒有往深了想,可如今蘇然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姚樂珊心裏一咯噔。
唉!好像,真的,就是她說的這個樣……
“完了,說中了!”
畢竟是多年的好姐妹,一看她就表情就什麼都明白了,蘇然歎息:“可你也不能因為一個怎麼找都找不到的人就這麼癡迷一生吧?”
“那還不是怪你。”
提起這個事情,姚樂珊也是鬱悶得緊:“特麼的我那天醉了,你們怎麼不幫我看著點?害得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人長什麼樣。”
“特麼的,那天我們也都醉了好不好?”
蘇然不吃虧,一張嘴就給她反噴了回去:“你和人家互啃過了都不記得人家的臉,隔那麼遠,我們又怎麼可能記得清?”
“……也是!”
失去動力一般,姚樂珊無比憂傷地咬了咬被人曾吻過的那雙唇,無比遺憾地道:“所以,這輩子我和他就注定是有緣無份了對不對?”
聞聲,蘇然的目光不經意便瞥向了臥室裏唯一的一張陸遠風的照片上:“那也未必!”
這個家裏什麼都是陌生的,唯一讓蘇然覺得有點眼熟的就是這張照片。
一開始,蘇然還以為這種眼熟的感覺來自於之前的那一次麵試,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突然提到了那個初吻情人。
蘇然又總是覺得,陸遠風的樣子似乎模模糊糊很像是那個人……
而且,以陸遠風那種身份,不常出現在酒吧的理由也很充份,但問題就在於,她那天也真的是喝的有點高,還真是記不清那個人到底長了一張什麼臉。
不過,這世間萬事都講究一個注定。
既然以姚樂珊的身份,都能這麼莫名其妙地嫁人,那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所以,她是不是可以假設,陸遠風很有可能就是姚樂珊心裏想著的那個人?
但這個假設畢竟太大膽,再加上姚樂珊那不淡定的性格,說出來會嚇到她不說,搞不好還會將兩個人關係弄僵。
反正這一個月時間還長得很,暫時先讓他們好好培養一下感情也不錯。
這樣一來,日後說不定什麼都會水到渠成。
想到這裏,蘇然又道:“總之,你最近就好好想想,努力想想,說不定你就想起那人長什麼樣了呢?”
“哪有那麼容易?我都想半年了好不好?”
說著,姚樂珊亦是長長一歎!
雖然不記得對方長什麼樣,雖然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可有一點,姚樂珊心裏很清楚。
連她自己都為了那一個吻找了人家半年,那人要是對她也有感覺,又怎麼會半年都不出現?
所以,就算她想起那個人又怎麼樣?
還不是沒戲……
“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嚕啦累,嚕啦嚕啦嚕啦累……”
浴室裏,姚樂珊歌聲輕快:“我愛洗澡烏龜跌倒,幺幺幺幺;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幺幺幺幺……”
姚樂珊這輩子最喜歡做的有兩件事,一件就是偷偷學習調香,一件事就是舒舒服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