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何止蘇然想暴走,姚樂珊自己都要抓狂了。
身體還不舒服著,胃裏還翻滾著,可她現在卻恨不得拿捶子敲自己的頭。
不怪蘇然罵自己,她這是真的要逆天啊!
那時候蘇然看著她的樣子是又好氣又好笑:“我讓你喝酒,可我沒讓你連人家的長相都沒看就讓人家吻你啊?”
姚樂珊:“……”
“第二次了啊!不是,第三次了啊!你前前後後和人家接了三次吻了吧?”
數著這個數,蘇然簡直都沒脾氣了,想笑,又覺得這時候還笑她實在不厚道。
但忍著忍著實在忍不住,她終於又沒心沒肺地噴了:“我的大小姐啊!你真是極品啊!你們都……可你居然還不知道人家長什麼樣,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
“那就什麼都不說唄!”
抓著頭發,姚樂珊扁著嘴,想死的心都有了……
嗚嗚!嗚嗚嗚!
看她可憐成這樣,蘇然終於收了笑意:“聯係方式呢?要了沒有?”
搖頭。
姚樂珊抓了抓頭,更想死了!
“名字呢?問了沒有?”
搖頭。
姚樂珊頭也不抓了,直接拿頭撞著沙發靠……
看不得她如此自虐的行為,蘇然一把將人抓回來,啼笑皆非地問:“那你除了和他接吻,到底還幹了什麼?”
哭喪著臉,姚樂珊眼淚都滾出來了,無比委屈地說:“蘇然,我……好像被他吻暈過去了,後來……我一醒來就聽到你在叫門……”
倒吸一口冷氣,蘇然幾近崩潰:“那……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不?”
想了想,努力想了想,姚樂珊最後還是認命了搖了搖頭。
“我,真的不記得了……”
蘇然:“……”
這種時候,做為好閨蜜除了深表同情之外她還能做什麼?
不過……
“你站起來,走兩步我看看!”
懵懵地被好閨蜜從沙發上拖了起來,又懵懵地走了兩圈,然後她才記起要問她:“幹嘛讓我走?”
“聽說第一次很疼,做過後走路會不一樣,讓我好好看看你走路的姿勢……”
聽到這裏,姚樂珊忍不住便一巴掌拍上她的頭:“胡說什麼呢?我肯定沒有和他做啊!”
“你又知道?”
蘇然翻著白眼,完全不信她:“你特麼連怎麼回家都不記得好不好?”
“可是……”
被蘇然這麼一罵,姚樂珊自己也有些心虛了:“我除了頭疼,那裏又沒有不舒服,怎麼可能和他做了?”
不管怎麼樣,如果真被人叉過了不可能沒有感覺吧?
除非那貨是個牙簽……
呃!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初吻情人吻技那麼高超,怎麼可能是牙簽?最少也是陸遠風那種老攻型啊!
不過話說回來,陸遠風的她也沒試過啊!是不是牙簽,同樣有待驗證……
正這麼七七八八地想著,蘇然又一語戳中紅心:“說得好像你有過那方麵的經驗似的,你確定你真的沒被人家那啥?”
確定嗎?
她……她又沒有那方麵的經驗……她怎麼知道有沒有被那啥。
其實,如果蘇然給她點信心的話,她是絕對相信自己不會酒後亂性的。
可那貨實在太不靠譜,不但不給她信心,還反倒給她刺激,於是,姚樂珊真的被嚇到了……
無論怎麼說,她現在都是有夫之婦,就算心裏喜歡的是別人不是陸遠風,她也不應該在婚內和別的男人有什麼。
所以,萬一她真的……
那她真是萬死不足以謝天下啊!
於是,那個萬般不平靜的下午,她就窩在家裏查了一天的百度,甚至還偷偷拿著小鏡子到浴缸裏看自己那裏。
足足折騰到晚上,她找到十幾條自己完全不可能是和別人做過的症狀後,她才總算放下心來。
隻是,這件事有了個結果,另外的事卻又擾上了她的心。
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她知道自己愛上那個人了,雖然連人家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都不知道,可她就是喜歡得不得了。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很反常,可是,昨晚的一切一直在她腦海裏回放。
她記得他的味道,記得她的呼吸,還有……
他吻她時,她心跳的感覺!
那就是愛,她終於明白了,可他偏偏在她婚後才出現……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那種糾結的心情一直伴隨著姚樂珊,直到陸遠風回家,她還呆呆地坐在陽台上發呆。
進了屋,放下手裏的公事包,陸遠風隨性地扯開領帶。
抽下來,懶懶地扔到沙發上,然後,走過去,緩緩自後麵溫柔地圈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