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芝:“……”
聞聲,似是終於從過份激動的狀態下平複下來,江謹芝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
想解釋,但姚樂珊已是委屈不已地捂著臉奪門而出……
新媳婦過門還沒有一個月,婆媳關係就僵成了這樣。
說不後悔也是假的,但最讓江謹芝擔心的莫過於會影響到陸遠風的仕途。
之前是不知道姚樂珊和紀省長家有那樣的關係,所以就算讓這丫頭受了委屈她也不會太擔心。
但現在,她很擔心姚樂珊一時衝動找省長夫人哭訴。
副市長的事情眼看著就要定下來了,萬一中間因為自己這一巴掌把兒子的位置給打掉了,江謹芝隻怕會自責而死。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便隻能想著挽救。
隻是,任她如何撥打姚樂珊的電話,人家都不肯接,最後,還直接關了機。
她做為一個婆婆,都主動拉下臉打兒媳婦電話了,她居然這樣對她……
江謹芝也受不了這樣的氣,於是,手機一扔,索性也不打了。
原是想著等姚樂珊心情平複下來後,她再打個電話給姚家忠問一問情況,可沒想到,兒媳婦沒等回來,兒子卻突然回來了。
看著一身風塵仆仆的兒子,江謹芝的心情是複雜的。
正猶豫著該怎麼跟兒子說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女兒已是一陣風地飛了過來,激動地抱著陸遠風又笑又跳:“哥,你回來了?”
站在門口,陸遠風掃了一眼家裏的情況,沒看到自己想看的人,他竟連拖鞋都不打算換:“你嫂子呢?”
哥哥一回家就問這個,陸筱蔓除了不滿,更多的卻是心虛,收回還抱著哥哥的手,她撅著小嘴抱怨:“問她幹嘛呀?”
“她是我太太,不問她我問誰?”
陸遠風口氣不善,這便更加引起了陸筱蔓的反感:“哥,吼我幹嘛?她在不在我管得著麼?”
看著妹妹的樣子,陸遠風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又問了一聲:“你嫂子人呢?”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聞聲,陸筱蔓心頭一刺,正要發作卻被母親扯了一下。
江謹芝伸手到鞋櫃裏幫他拿出拖鞋,示意他換上,結果,陸遠風根本不動,她想了想,便含糊地說了一句:“大約是上課去了吧!早上出去的時候也沒有說要去哪兒……”
“那我去學校找她。”
說著,陸遠風就要走,江謹芝一看兒子這反應不對立馬又叫住了他:“遠風,你這就要走嗎?”
“不是要走,是去接她回來。”
一聽這話,原本就心裏有刺的陸筱蔓頓時又毛了:“哥,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還接她回來幹嘛呀?”
“你說什麼?”
未看懂哥哥的眼神,陸筱蔓繼續口無遮攔:“我說那種水性楊花的……”
可這一次,不等妹妹說完陸遠風已是雷霆大吼:“你嫂子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那我是什麼?”
陸筱蔓:“……”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哥哥嗬護著捧在手心裏的,哪裏被他這樣吼過?
本還覺得委屈,可哥哥的這話聽在她耳裏,她竟也真的沒錢得很刺耳,她是任性,但不是蠢,頓時也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說錯了。
很委屈,可她不說,隻伸手扯了扯哥哥的衣袖,又軟軟地道:“哥,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呢?”
陸遠風看著妹妹,表情很嚴厲:“不是我這麼說我,是你在這麼說我。”
陸筱蔓不吱聲了,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見她還懂幾分悔改,陸遠風麵色微沉,又問她:“這些話你在我麵前都敢說,那麼在珊珊的麵前怕也是沒少說吧?”
“我明明沒有……”
陸筱蔓是罵了姚樂珊,但這一句還真沒顧上罵,所以,現在被哥哥這麼一數落,她心裏就難受得要死。
而且,哥哥還叫那個女人珊珊……
那麼親密的稱呼足見他對姚樂珊有多重視,想到這裏,陸筱蔓又生氣了,而且氣頭之上她便開始口不擇言:“好,就算是我說了,我也沒說錯啊!你一不在家她就找男同學到家裏,要不是我和媽來了,說不定人家就住下了。她這樣的人,不是水性楊花又是什麼?又是什麼?”
“陸筱蔓。”
叫出這三個字,陸遠風眼神都變了。
看出兒子這回是動了真怒,江謹芝趕緊擋在二人中間勸起了架:“好了好了,你們倆兄妹吵什麼?你們以前可從來不這樣……”
“她不說,您說……”
有母親在,陸遠風也真的不想再和妹妹這樣吵,遂又扭頭看向母親,問她:“珊珊在哪裏?”
江謹芝心虛,頭也下意識地低了下去:“剛才不都說了麼,一大早她就跑出去了,也沒說去哪裏,我哪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