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她的動作,顏與同慌了:“筱蔓,你要幹什麼?”
“我要進去!”
她麵無表情的樣子看得顏與同心驚膽顫,很清楚畫室裏麵有什麼,顏與同當然不敢讓她進去:“還是別進去了,裏麵味兒重,你聞了對心髒不好。”
“死不了!”
一聽這話,顏與同立刻意識到今天她與平時不同,阻攔的心也就更重了:“筱蔓,我也是為你好,你就別任性了。”
“你這麼攔著我不讓我進去是什麼意思?”
她要進,他不進,你來我往之下陸筱蔓又火了,直接吼道:“難道裏麵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
“怎麼可能?裏麵都是畫!”
“是嗎?”
陸筱蔓明顯不信,可顏與同卻故意說得跟真的似的:“當然是了,筱蔓,你明知道我在這裏幹什麼,為什麼還要這樣啊?”
“我怎樣了?我買的畫室我還不能進了?”
話到這裏,陸筱蔓也再不想跟這個男人廢話,一伸手便用力推開了他,然後,直接閃身進了畫室。
“哎!筱……筱蔓……”
淩亂的沙發,嫵媚的女人,還有,一地的狼籍……
最不想看見了的畫麵,最不想看見的事實,終於還是赤果果的呈現在陸筱蔓的眼前。
看著那個女人風塵的臉孔,還有那一臉塗得像白牆似的臉孔,陸筱蔓隻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翻騰了起來。
強忍著心頭那股子惡心到足夠令人暈倒的衝動,陸筱蔓紅著眼睛,指著那個女人問顏與同:“她是誰?”
“模特,我的模特……”
聞聲,陸筱蔓的聲音都嘶啞了起來:“你的模特要脫成這樣?”
顏與同明顯有些慌亂,但還是有條不紊地解釋著:“我最近在創作一幅裸體畫,她這樣也正常……”
從認識他的那一天開始,陸筱蔓就知道他是個挺有才華的畫家,而且,顏與同最擅長畫的就是*********甚至以前還要求過陸筱蔓做她的模特,做為他的女朋友,她其實並不介意在他的麵前袒露自己的身體。
但因為身體的原因,再加上兩個人的親密關係,她怕到時候萬一幹柴烈火燒了起來,她又不能和他做,所以便拒絕了這個要求。
她是個很現代的女生,並不介意她的畫家男友畫這樣的畫,可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一樣好麼?
這個女人也明顯就不是裸模好麼?
她隻是身體有病,又不是眼瞎,怎麼會連這個都分辨不清?
忍著想要嘔吐的衝動,陸筱蔓強撐搖搖欲墜的身體,繼續逼問著顏與同:“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她是誰?”
“模特……”
‘啪’地一聲,響亮的耳光直接甩到了男人的臉上。
刺激之下,陸筱蔓的臉色都青了,可她還是咬著牙不讓自己倒下去:“你當我是傻瓜是不是?裸模在畫畫的時候地上需要扔這麼多***********聽到這話,顏與同這才注意到地上真的有幾個用過的**********他的臉,刷地一下便青了:“筱蔓,你聽我解釋,我和她隻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
這種經常在影視劇裏聽到的台詞終於讓她聽到了,陸筱蔓氣得全身都在發抖:“你還有臉解釋?這麼顯而易見的事實你還要解釋?”
“啪”地又是一聲,這一次陸筱蔓用了全力,直打得顏與同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一看那架式,那坐台小姐趕緊把衣服套了起來,二話不說便逃了出去。
“你本事不小啊!小姐也敢找?”
一個男人,被當著別的女人的麵被連扇兩次耳光,任是誰都受不了。
雖然那隻是個坐台小姐,可還是傷了顏與同的自尊心,他的態度也明顯比之方才要惡劣的多:“筱蔓,你別這樣行不行?你明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不是嗎?”
“你還理所當然了是不是?啊?”
“不然怎麼辦?你又不能夠跟我做……”
陸筱蔓:“……”
雖然這是事實,但從喜歡的男人嘴裏說出來那感覺真是太差勁了,陸筱蔓的心猛地痛了起來,那痛感如針刺一般一點一點蔓延……
搖晃了一下,她後退到畫架處死死扯著那畫架才不至於讓自己直接暈倒。
她知道自己有這個病很麻煩,也知道自己這樣很多男人受不了。
可是,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瞞過他不是嗎?
是他求著要跟她結婚,是他口口聲聲說不介意,也是他說隻要她能陪在他身邊,他就是一輩子做太監也無所謂!
其實,一開始媽媽就告訴她這話信不得。
男人嘛!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種話聽上去讓人感動,真實度卻得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