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事的,我勸勸她,勸勸就好了。”
不遠處還杵著一尊‘冰神’,她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被人整的模樣,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很丟人。
更何況,這種事情,告訴雷洛也沒用,他也不可能現在跑出去幫自己買件新的,更何況,就算是他肯買,自己也沒有多餘的錢。
“藏著什麼東西?”
“沒,沒有。”
“拿出來。”
搖頭,不說話,蘇戀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一把搶過蘇戀手裏的破裙子,莫菲菲以最快的速度將東西塞回了雷洛的手裏,哭訴道:“雷師兄,你一定要幫我們評評理,你看,你看呀,小戀新買的裙子,被剪成這樣了,還怎麼進去麵試呀?”
看了一眼手裏那件已完全不能稱之為裙子的裙子,雷洛神情複雜地問:“怎麼回事?”
粗魯地從他手裏奪回自己的爛裙子,蘇戀瀉氣道:“唉呀!都說了沒事,學長你忙你的去吧,我也馬上要進去了麵試了。”
上上下下地瞅了她一眼,雷洛撇著嘴問:“穿成這樣就去麵試?”
“不然呢?你現在幫我去買件新的?”
她也不是要故意穿得這麼差的,可是,她總不能穿個芭蕾裙坐公交來這裏吧?
本想著來了就換上,誰知道又被人惡整,所以說,計劃沒有變化快,她的永遠不計劃,其實才是最合適她的一種生活方式,隻是別人不懂,所以才不認可。
“反正,我一直就這麼倒黴的,習慣了。”
看著她那一臉失落的模樣,雷洛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又覺得有點不舒服。想了想,隻能溫和地問道:“有什麼我能幫你的?”
搖了搖頭後,她又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好像真的沒有人能幫得了她,她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天生帶煞,不是煞到別人,就是煞到自己。還以為能再好運多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打回原形。
命啊,這就是命,不服不行。
驀然,有種很想將手放在她頭頂上摸摸的衝動,但礙於眾人的眼神,雷洛還是忍住了。
隻是不怎麼高興地瞅了莫菲菲一眼,很是不悅道:“那就讓她別哭了,會影響到別人。”
很煩很煩蘇戀身邊這個叫做莫菲菲女人,似乎從來都隻是一味地軟弱,哭泣著拖累別人。
從前,他隻知道她的家人害過一次蘇戀,讓她的腳底插了長釘,而這一次,他又意外地發現,莫家的人,居然又偷領了蘇戀的拆遷款。
是可忍,熟不可忍!
也隻有蘇戀這樣的傻丫頭,才會原諒這樣的好姐妹,也隻有她這樣的爛好人,才會繼續幫著她,哄著她。
要換了他,早八百年就會與她劃清界限,直接讓她滾出自己的視線。
“雷師兄,你不幫我們找到那個壞女人嗎?”
“你知道是誰嗎?你有證據嗎?沒有就不要在這裏隨便嚎,會影響到別人,更影響你的朋友。”
雷洛的口氣很惡劣,態度也是異常的嚴厲,莫菲菲嚇得渾身一抖,想解釋的,卻隻是扁著嘴,一個勁地掉眼淚:“可是,可是……”
雖然不是凶她,可蘇戀也被這樣的雷洛嚇得不輕,馬上一扭身擋在了莫菲菲的跟前,半是撒嬌,半是哀求道:“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了,學長你不要這麼凶嘛!”
“搞定她,速度!”
“嗯嗯嗯!”
拚命地點著頭,一邊點一邊後退,一不小心,蘇戀正絆上莫菲菲的輪椅,一個不穩,她又摔了個嘴啃泥。
在地上掙紮了許久,當蘇戀紅著小臉爬起來的時候,雷洛眼尖的發現,她的白T恤上,莫名又多了幾條黑不黑又灰不灰的詭異痕跡。
那模樣,實在是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如果非要讓他找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隻能是:不忍直視!
想笑,又不忍去笑。
他看著她,為難地比劃了幾下,問:“你這樣,真的可以嗎?”
順著她的目光,蘇戀很快發現了自己身上的黑灰痕跡,原本紅著的臉,這下更是直接燒到了脖子根。
想說不可以,可是,話一出口,她卻驚訝地發現,她又說成了:“OK,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親娘呐!你敢再折騰一點不?白T恤已經是夠寒酸了,這下是直接讓她化身乞丐嗎?
丟人,丟人呐!
折回到宋天銘的身邊,雷洛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正擔心他會不會不滿意,宋天銘卻突然又問:“這邊的庫房裏還有沒有類似的衣服?找一件給她。”
“啊?”
這個,他真的沒有聽錯嗎?
二少的意思是,要幫她,幫蘇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