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天晚上一樣,你抱我的時候,親我的時候,也很清楚她在下麵眼睜睜看著是不是?你如果用心良苦地設計她,不就是為了逼她離開,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她不理我了,你應該也就滿意了對不對?既然滿意了,就見好就收,不要再耍心計,也不要再玩小動作,就算我不忍心說你,我們家的人,也不會放過”
他是真的想要勸她放下,放下不是為了成全他,而是為了讓她自我解脫。
慕希雅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已經開始不擇手段,如果長此以往不受控製,她的情況恐怕會變得越來越糟,他不想看到自己視為親人的她遁入這魔道,更不希望,有一天她會變成連自己也認不出的模樣。
“銘,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搖了搖頭,宋天銘微寒的眸底,浮過幾絲無奈,打斷她,他很直接道:“不要再說這個了,我送你回家。”
“銘,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
“對不起!”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怪過她,或者,就算是怪過,也隻有那麼一下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對她說了對不起!
也許是想警告她,也許是想提醒她,也許,什麼也不是,隻是他就想在這樣的時候,說這樣的三個字而已。
“銘,不要,不要!”
慕希雅終於害怕了,她哭著求他,可他卻隻是擰著眉,漠然地發動了車子。送她回家吧!不過,他可能再也不會上樓去。
一路上,慕希雅哭了很久,從號嚎大哭到嚶嚶啜泣,直到最後累到聲都哭不出。
宋天銘一直擰著眉,似乎在心疼她的眼淚,又似乎過完全無動於衷,他就那樣穩穩地開著車,從醫院一直到慕希雅的小區,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過。
終於到了該到的地點,他停下車子,默默回來,沒有說話,隻用眼神提示她應該下車了。
慕希雅流著淚,隻是那樣淒然地瞅著他的臉,他仍舊不說話,隻是固執地用行動表達自己的立場。她終於再坐不住,委屈地下了車,回身,飛奔進小區。
遠遠地,身後又飄來一句話:“聽說你最近推了很多的活,還是去工作吧!一忙起來,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
聞聲回頭,卻隻看到他驅車而走的冷酷神情,在她眼前一晃而過,再回神,車人都已疾馳而去。靜立於原地,慕希雅癡癡傻傻,是傷感,是失落,更多的卻是對無可挽回的絕望……
她輸了麼?
不會的,不會的,她怎麼會輸?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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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涼如水。
月光如銀,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過古樸的窗柩,靜靜地傾瀉在香閨蜜房內,將地麵點綴得斑駁陸離。
古色古香的錦室,一派清寂,燭火搖曳間,偶聞幾聲劈叭著的燭爆聲,輕而靜,卻延綿著壓在人心頭,顫顫的發怵。
錦衣美人華容芙麵,雲鬢香妝,正惴惴不安地倚坐著床邊歎氣。不多時,香閨內走進一名錦衣華服的男子,長相粗曠,神情驕橫。錦衣美人一見人來,當即便驚呼出聲:“你……”
“吉兒,你終於來了。”
那人低聲而喚,錦衣美人卻駭然地四下躲擋:“四公子,你別過來,別過來!”
“從今日往後,你便是我的女人,吉兒,我們……啊!你咬我,你竟敢咬我?”
“四公子,請你自重!”
“自重?到了我的府裏,還想讓我自重,美人兒,看你哪裏逃!”
華服公子說罷,當即便搶奔而上,三兩個回合內錦衣美人便再度為他所控,美人兒珠淚漣漣,羞憤難擋,欲要自救,卻奈何力不如男。
掙紮了幾許,便被那華服男人狠狠扔上了鋪滿花團錦繡的古仆大床之上………
“停!”
導演一聲高喊,蘇戀當即便一骨碌自床上爬起來,雙腳落地後,她下意識地提了提胸前的抹胸,沒辦法,胸太大的煩惱,就是動不動就要防走光。
更何況,她現在穿的又偏偏是唐朝那種開放式的宮裝,也就更顯得波瀾壯闊了。
正努力整理著身上的宮裝,導演已在那邊拿著喇叭高喊她的名字,蘇戀蹬蹬地跑上前,卻聽導演正在給Leo和演李元吉的男演員田浩講解下一個鏡頭他所想要的感覺。
“這個李元吉本身就是個糙漢子,求美不成,自然要用強,所以呆會兒小戀的表情很重要,一定要表現出那種掙紮啊,害怕啊,絕望的感覺。
至於田浩,一會就是表現得粗蠻一點,**戲嘛!你懂的。然後你們演得差不多的時候,看我的眼色Leo出場,英雄救美的時刻,男人跟男人自然是不用太多話的,也不用對白,直接動手就行了……”
馮導是個很專業的導演,任何事情都要精益求精,每一個鏡頭都希望展現得最完美,所以要求也特別高,蘇戀聽著聽著直皺眉,不好插嘴,也隻能忍耐著在心底琢磨著他所說的感覺,掙紮啊,害怕啊,絕望啊……
總結完畢,馮導很認真的問道:“懂了吧?都懂了吧?”
“懂了。”
Leo很老道地點著頭,田浩也附和著乖寶寶地嗯嗯著,馮導一轉臉見蘇戀還沒吱聲,便點名了問她:“你呢?小戀你懂了沒有?”
“嗯!我也懂了,可是,我可不可以先去喘口氣?這種戲,我頭一回拍,有點,有點虛。”
豈止是虛啊?
她到現在手心還在冒冷汗,活了24年的她,果然還是個倒黴的命,進劇組才拍了沒幾段文雅的戲,直接就要上強-爆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