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讓少爺意見很大,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好臉色。而羅依因為兄長的事情,也是心事重重情緒低落,也不肯再去牛頭山。在旁人看來,不知道少爺和南宮小姐是在鬧什麼別扭,以往關係親近的兩個人竟然打起了冷戰。羅依並不對外解釋什麼,反正解釋也是多餘的。
對他的病,也漸漸的快要失去了信心。雖然羅依沒有說過,不過病情她還是很清楚的,事到如今,已經不是藥物能夠解決得了。直到後來,甚至喝進去的藥全數都吐出來,他現在的身體已經開始排斥這些藥了。
“慶兒,慶兒,你是怎麼了?”夫人自然急得不行。
羅依站在一旁愁容滿麵,這病症她是很清楚的,本以為能夠用藥物先控製住,看樣子現在已經不可能控製了。少爺已經十七歲了,沒有多少時間了。
“之前用藥用的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羅依,平日裏都是你煎藥,這是怎麼回事?”
“回夫人,我給少爺用的不是大夫開的藥,是我自己調的藥。”
“你???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可我講一聲。藥方豈能隨意變動,現在倒好。我家帶你不薄,你怎能存了心害慶兒。”
那不是藥物造成的,可是她卻不知怎樣開口替自己辯解。十瑚上前來在夫人耳邊低語了幾句,夫人就隨她出去了,回來的時候臉上的陰雲更濃。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果然是存有這等心思。我派人在柴房裏找到了你晾曬的那些藥,你看看這個吧。”說罷將一截枯草扔在她眼前。
那是一種毒草。
羅依大驚失色,少爺會有這種反應是在她預料之中的,然而這棵毒草並不在她預料之中。她是大夫,是藝娘的徒弟,從十歲的時候就跟著藝娘去采藥,不可能連這點最基本的東西都弄錯,然而這證物一樣的東西現在就清清楚楚的擺在眼前。她不知道為自己說些什麼好,說這不是她采的藥,可是明明就在柴房的地上。說她沒有存心害少爺,然而他的病情已經如此。
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冷冽的,包括少爺在內。他沒想到,她會存心害他。之前主動提出給他調藥,他並未告訴母親。以母親的脾氣,十之八九是不會答應的,然而他相信她,願意讓她用那些甚至她自己都沒有把握的草藥。從未懷疑過她,然而那藥裏麵竟然有毒草。他心寒,更是生出恨意。
“夫人,我沒有要害少爺,這毒草不是我采來的。”
“還敢狡辯,不是你采來的難道是我嗎?把她給我關到柴房裏去。”夫人下令,將她關進柴房裏去了。
不明不白的蒙了冤,讓她想不明白的是,那毒草的來曆。藥是她一個人采一個人煎的,每一種都嚴格的查看過,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事。況且平日裏柴房隻有她一個人來,沒有其他人知道這裏。想到這裏突然憶起之前二少爺也曾經來過這邊。難道是二少爺圖謀家產?不過二少爺又不懂醫術,哪怕是存了心也不可能用這種方法。她越想越想不明白。琉璃之前說過,在這裏要處處小心,說不定是有人要陷害於她,然而她在主子下人們之間關係都很好,又有誰會存了心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