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南去湘西的路程並不是很遠,羅依雖然不知道路途,不過打聽著倒也能繼續前行,她不會駕馬,多半都是宇文長慶駕著馬車,她坐在一邊而已。路途上很少遇到村莊,有時是楊著灰塵的彎曲的路,有時周圍全都是些樹木植物。行駛了一天,他有些倦乏,羅依便學來了口令,好在那馬兒聽話,她也能駕著馬車前進。此時已經是亥時,本打算停下休息,無奈周圍並沒有可以借住的地方,睡在馬車中她又不踏實。既然沒有睡意,便繼續前行。之前進行的也算是順利,沒過多久少爺突然間精神很差,臉色蒼白,直冒虛汗。羅依並無帶藥草,自然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焦急著繼續趕路。
到一處樹林之前,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一幫強盜,攔住馬車截取錢財。姑娘現在完全是要靠自己一個人,即使心中害怕也隻能壯了膽子,那強盜看隻是兩個男人,就索要錢財。羅依將包袱中的銀票全部都交了出去,本以為可以過去了,沒想到他們拿了錢財又將目標轉到了人上。
這她到是不怕,說下天來她也是個男人,錢財交了劫色沒有。不過那頭目盯著她看了半天,看的她心裏直發毛。大晚上的夜黑風高,這身打扮怎麼看都是男人,至於長得什麼樣也看不清。那人看了一會,下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無言以對的命令。
“把他給我帶回去。”
手下了嘍囉們一愣,他旁邊的那人上前:“老大,這可是個男人。就算是寨上現在沒有女人,老大也不至於饑渴成這樣吧。改日我給大哥找個女人。”
這人該不會是斷袖吧。姑娘在心中暗暗叫苦,若真是斷袖,也不能說自己是女人,那肯定是死路一條。若是不說自己是女人,還是逃不掉被抓走的命運。少爺又不可能保護自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人將臉色一沉:“女人?連女人都沒有長得這麼漂亮的。他就是個男人老子也要了。”
幾個人上來就要拉她下車,即使拚死反抗也不敢出聲。他才不是斷袖,隻是看自己漂亮而已。若是泄露了自己是姑娘,可就完了。女子畢竟是女子,怎麼敵得過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情急之下在一個的手臂上咬了一口。那人一痛鬆了手,同時也一掌甩在她臉上,火辣辣的生疼。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暗處不知飛來了什麼,嗖嗖幾聲已經有幾人倒地,餘下的被唬的沒了氣勢,帶著錢財溜掉了。
這時從一棵樹後麵閃身出來一人,將倒在地上的姑娘扶起。他穿著夜行衣,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隻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麵,不過從體型上可以看出是個男人。羅依雖然驚魂未定,不過現在被人救下了,自然也是千恩萬謝:“多謝大俠相救。”
那人並未看出她是女子:“你們夜晚趕路多有危險,這荒郊野外也沒有投宿的地方,你若是信得過,就讓我陪你一程。我是江湖人士,索性是好人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