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亂,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了。軍隊駐紮在玉門關外,氣候惡劣,環境荒涼。雙方已經對峙了很久,兵力不相上下,這場戰爭不知道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突厥是西域上勢力不小的一個國家,經常進犯中原,此時。戰爭在西域持續了三個月之久,還未分出勝負。不過中原出征的,卻是位得力的將軍,宇文雪旭。雖然年少,卻已經身經百戰。
一輪圓月懸於蒼穹之上,更是襯托著塞外的冷清荒涼。子時,放哨的士兵剛剛換了崗,軍營中也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然而一座帳篷中還微微的透出光來。換崗的士兵搓了搓凍紅的手指,對另外一個說道:“將軍每日都是這麼晚了還不休息,真是辛苦。”
“跟著這樣的將軍,還怕打不了勝仗嗎?明日一戰,我可是信心十足。”那個人憨憨的笑了。
軍帳之中,一點油燈忽閃著昏暗的黃光,打在還攤著的圖紙上,兩個人在帳中對坐。其中一位身著鎧甲,像是什麼大將,然而卻是年紀輕輕,看上去不到二十歲,因此也多了些英氣。對麵那位與他年紀相仿,從服飾上看,大概是軍師。
“不知明日一戰能否取勝。”將軍起身,覺得四肢有些酸痛。
“將軍不必擔憂,我軍訂立的作戰方案,絕對沒有問題。將士們士氣也都很高,我看用不了多些時日,就可以返回長安。”軍師邢嚴倒是信心十足。
“隻可惜,最後連累的都是百姓。即使突厥人戰亂,也與百姓無關,卻落得生靈塗炭,真希望能夠早些結束戰爭。說什麼勝負,隻要有人受了傷有人丟了命,誰勝誰負又有什麼要緊。”
“將軍正是因為心懷仁慈,才得到將士愛戴。天色已晚,將軍還是早些休息吧。”軍師說完出了軍帳,一輪皓月皎潔的映照著,夜更靜謐了。
這一站持續了好幾日,最終是以勝利告終了。即使這勝利在預料之中,卻也讓將士們著實高興了一番。將軍並沒有因此而覺得開心,還在吩咐著事情。
“查看戰場上是不是有遺留的傷員,趕緊治療。”他下達了命令,士兵們都各自忙去了。不多時,有人跑回來報。
“將軍,在戰場上發現了一個女人,已經昏迷不醒,請將軍指示。”
女人?戰場上怎麼會有女人?盡管心中疑惑,將軍也還是果斷的下達了命令:“抬回來,進行救治。”
士兵一揮手,另外兩個人抬著擔架走近軍帳中。將軍上前一看,果然是個女子。身著胡服,衣衫華貴,而本人更是美得難以形容。身上雖然看不到外傷,不過麵色很差,已經失去了知覺。將軍沒有多言,命軍醫給她治療,自己也就退出去了。
“怎麼,我聽說將軍救回來了一個女人?”軍師好像是特意等在外麵一樣,見他出來戲謔的一笑。兩個人從一開始就協同作戰,是主從也是朋友。除了他,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敢這樣同將軍講話。
“不是我救回來的。”將軍一見到他這張欠扁的臉就覺得頭痛,要說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自己比他應該更勝一籌才是。然而麵前這個人雖然身為軍師,卻沒有一點沉穩睿智,有時候甚至比一般人還要調皮耍鬧。將軍懶得同他理論。“我說你,有那麼閑嗎?戰鬥剛剛結束,軍中現在可是亂糟糟呢。”
“當然不閑,我是來找將軍商討一下下一步怎麼走。”
這夜,軍中將士舉杯狂歡,那是將軍特許的。身在戰場,不知自己的性命於何時交付,將軍也從來不會壓製他們,所以在這小小的勝利之後慶祝一下也是允許的。
將軍並沒有參加,自己一個人回了軍帳。黑暗之中,床上的人安靜的躺著,白天的時候軍醫診治過了,說這女子雖然看上去無病無傷,不過情況並不是很好,具體的事情還是要等她醒過來再說。他望著那人,正在沉思著,隻聽身後有響動,他頭也未回的說道:“你還真是無孔不入。”
來人哈哈一笑:“將軍不與戰士們一起飲酒,原來是一個人偷偷躲在這裏看美人啊。”
“胡說,你是想討打嗎?”他佯怒。
“不敢,不過呢?????????”軍師換上一副嚴肅的樣子。“不知道她是敵是友,很有可能是敵方的奸細,將軍還是要小心為好。”
“這一點,我自然知道。”將軍的神色也肅穆下來。
這一戰結束之後,雙方暫時休兵了。長時間的戰鬥讓雙方元氣大傷,即使是獲勝的一方,軍糧醫藥耗損,將士戰傷戰亡,已經容不得再次開戰,於是隻好休整。那位身份不明的女子一直都沒有醒來,將軍每日都會去看看她。軍醫說她的脈象已經穩定,不多時日就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