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茫茫似無盡頭,太陽高懸於天空,孜孜不倦的釋放著它的熱情。在這條大路兩邊,是望不到盡頭的山脈。越向遠處,山勢便越陡峭,遙遙望向天邊,白色的雪峰藏在雲霧之間,若隱若現難以以全觀。
在這條不知通往何處的大路上,哪怕是幾天、十幾天,亦或是幾個月,甚至是一年乃至數年,都難以看到一個行人。道路古韻昂然,亂石雜陳、草叢處處,充滿了蒼涼之感。寂靜鼓噪的道路,隻有偶爾的幾隻削瘦,才能帶來些許生氣。
但是如今,在這條不知道荒廢了多久的道路上,出現一夥上百人的隊伍。他們走的不快,緩緩的走在這條大路上,看似疲倦的步伐卻堅定而有力。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風霜,眼中似乎都寫著“疲倦”與“悲傷”。但是在他們眼睛的深處,卻又都有著一份堅持與執著。
在隊伍的最前方,有四個人聚在一起,其中的三個會偶爾勾肩搭背。而另一個人,則眯著雙眼,微笑的看著他們。
“族兄,我的修煉,自然有獨到之處,我如果全告訴你了,豈不是一點秘密都沒有了?”古晨軒眼含不滿,狠狠的瞪了一眼古晨騰。古晨軒嘴上如此說,但是心裏卻在汗顏:果然是不能撒謊,實在是太容易露餡了。
目光轉都,看著幾人似笑非笑的眼睛,古晨軒的心中一陣陣發秫。剛剛說的理由,不過就是搪塞幾人。為了能夠單獨離開,卻又不能將父親說出,於是就編排出了這樣的說辭。誰知道話一出口,身邊的兩位族兄,就表現出了既不信任的態度。
眉頭不由一皺,看向一直不語的古烈,希望他能夠幫自己說話。雖然知道他是最為反對的人,但此刻卻也別無他法,隻能希望古烈能給與幫助。
“好了,少族長的修煉之法,我們也不用去琢磨。適合無脈靈體的功法,我們就算是知道了,也根本用不上。在我想來,可能連參考的價值都沒有。”古烈笑了笑,終於開口幫助古晨軒。但是話鋒一轉,又扭頭看向古晨軒:“少族長,你的決定,我仔細想了想。我覺得你離開,未嚐也不是一件好事。”
“嗯,烈叔,你這話怎麼說?”古晨騰星眸一轉,丟下心中的疑惑,想古烈表達不滿:“他離開我們,要怎麼生存下去?他十幾年懵懂,如今剛剛靈魂修複,多世事多有不解。他一人上路,如果遇到了麻煩怎麼辦?我覺得不能走,還是個我們在一起,這樣才更加的穩妥。”
“是啊,是啊,滕子說的對,晨軒不能離開。他的如今不過一張白紙,離開了我們的幫助,他怎能成長的起來?”古晨威看了看古晨軒,然後幫腔似的望著古烈,十分不滿古烈的突然轉變。
“不經曆風雨,怎能見到雨後霓虹?”古烈搖了搖頭,雙眸透出幾分深邃:“如是一張白紙,在不同的人手裏,就會有著不同的命運。它會是一本書,也會是一張卷軸,或者是眾神殿的諭旨。”
“一張紙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可是古晨軒是一個人。他是你們的族弟,他有了自己的選擇,他有了自己的想法,是不是該為他高興呢?再者……”古烈語聲一頓,眼含深意的看了二人一眼,隨後望向身後的古族侍衛們,臉上露出一絲苦澀:“你們覺得,我們這麼多人,會避開眾神殿的爪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