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傭兵膽寒,望著古晨軒,如同望著一尊殺神。古晨軒曾說過,這是第一次殺人,但幾乎沒有人會相信。從未殺過人,手段怎會如此狠厲,竟是毫不拖泥帶水。一步一殺,七步而止,便已殺七人,這是何等可怕。
在傭兵們的後麵,鐵頭與大柱子站在一起,當小刀被一劍斬殺的時候,便怨毒的瞪視著古晨軒。如果目光能夠殺人,古晨軒已經死了千萬次。但是,看著古晨軒如沐血色,一身粗布衣服遍染鮮血。既有別人的血,也有其自己的血,但更多的卻是同伴的血。
鐵頭的臉色異常難看,眼中仇怨似已滔天,熊熊的怒火直透心肺。抽出大柱子背後的大斧,便要向古晨軒走去。但是腳步剛剛邁出,便被人一把拉住。鐵頭頭也不會,隻是聲音低沉說道:“放手,今日必殺他。”
“不,小刀已死,你不能再步後塵,這裏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身具異力,我們的肉身,沒人能比他更強。”大柱子聲音沙啞,眼中透出異色,完全不似平常。睿智的光華閃現,冷冷的注視古晨軒。眼中充滿凶厲,恨不得將其立弊掌下。
“那又怎樣?小刀不能白死,他是我們的兄弟,我要替他報仇。不然,我還有何臉麵,苟活於這個世界?”鐵頭欲掙脫大柱子,但是大柱子的手掌,似一隻鐵鉗一般,緊緊的箍住了鐵頭的手腕,令其無法掙脫出去。
“如果小刀還在,他不會讚成你的做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機會,將此子斃掉。”大柱子咬牙切齒,眸中現出毒辣的光芒。狠厲布於臉上,異常的猙獰,口中似在嘶吼,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不僅是小刀,還有其他的兄弟,都不能夠白白死去。”
“你有什麼辦法?”鐵頭終於不再堅持,眼中露出幾分希翼。大柱子塊頭雖然大,表麵上是一副莽漢的模樣,卻是三人中辦法最多的一個。
“哼,想要為刀子複仇,不必偏要自己動手,隻要能夠讓他似的夠慘。”大柱子森冷目光,望向場中的古晨軒。眼色輕瞥,不斷望向眾神殿的方向。臉上一抹厲色閃過,對鐵頭悄聲說道:“那柄黑劍,古意盎然,如果說這柄劍,是出自西山之中,你認為可信否?”
鐵頭聞言,眼中一亮,隨即露出一絲狠辣。臉現猙獰,似有些扭曲,充滿恨意的說道:“如此一來,定然會引起眾神殿的注意。既然這樣的話,我也有個好想法……”
“什麼想法?”大柱子詫異,不解的看向鐵頭,眼中露出詢問之色。
鐵頭神秘一笑,望了望古晨軒,又看了看遠處莊嚴肅穆的眾神殿,臉上露出些許興奮,隻是吐出了兩個字:“古族……”
“這……”大柱子略一沉吟,便欣然同意了鐵頭的意見。深深的望了一眼古晨軒,厲笑著說道:“如果能和古族扯上關係,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這是必然,讓他死很容易,但我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鐵頭輕語,臉上毫無表情,已經與平常一樣,似已經平複了情緒。目光陰冷,密布陰霾,看著古晨軒,仿佛在看著一個死人。
而在戰場中,古晨軒目光閃爍,注意到大柱子二人,在小聲的嘀咕著什麼。但是,距離實在太遠,並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古晨軒雖靈識敏銳,但也不是順風耳,能聽到千裏之外的聲音。但是,見二人時而望向自己,臉上掛著不自覺的冷笑,雙眼中充滿陰霾,凶厲之色布滿雙眸。便已經知道,定然是在商量對付自己。
神色淡然,一聲冷哼,古晨軒並未放在心上。如今孤身一人,就憑這些傭兵,還不能將自己怎樣。就算最後前路受阻,也不是沒有退路可選。隻要找到族叔與族兄,這些傭兵更奈何不了自己。
但是,隨後古晨軒便察覺不對,因為發現兩人的目光,竟是朝著鎮長府的方向看去。古晨軒自然不會認為,兩人想借助小鎮的力量。單憑幾名普通的傭兵,是無法借用屬於官方的力量的。但是,在那個方向,卻還有著眾神殿分殿的存在。
想到了眾神殿,古晨軒心中一沉,難道是他們發現了什麼?但是略一琢磨,便釋然了下來。自己的身上,沒有什麼古族的標誌,不可能是發現自己的身份。那麼,他們頻頻看去,肯定是想借助眾神殿,來對付自己了。
目光一轉,瞟了一眼神劍,古晨軒若有所思。臉上輕蔑一笑,已經不再關注二人,而是將目光轉向眼前。此時,所餘下的傭兵,依然有半數之多,六七個人的樣子。但是幾人卻戰戰兢兢,目露驚懼的望著古晨軒,早就沒有了剛剛的凶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