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覺得,他會這樣離去嗎?”玫瑰夫人並未解答,而是看向古晨軒離去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纖秀的眉毛,微微蹙了起來,眼中閃爍奇異,卻終是化為一絲茫然。輕輕的搖頭,化作一絲歎息。
“怎麼?難道他不會離去?”小玫瑰驚訝,檀口張開,美目圓睜,一臉的難以置信。眨著眼睛,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會呢?好不容易脫身,避開三方的追捕,我想他肯定是逃之夭夭,怎麼可能還會留下來?”
“小丫頭,要不要和母親打賭?”玫瑰夫人纖然一笑,有著一種成熟中的嫵媚,這是清純的小玫瑰遠不能及的。一身血色紅袍,高貴而又雍容,華貴而又美豔,仿佛一朵玫瑰綻放,美的不可方物。
“真是個妖精,人家看了都動心。啊,痛啊,母親,放手,耳朵……”看著母親的樣子,小玫瑰都有片刻的失神。低垂著著瓊首,小聲的嘀咕著。但不成想,卻被母親聽到,一隻溫熱的手掌探來,捏住了小玫瑰的耳朵。
“你這個小妮子,有這麼說母親的嗎?”玫瑰夫人佯怒,揪著女兒的耳朵。臉上的笑容收起,眼中卻笑意吟吟。打量著小玫瑰:“你可是我的女兒,等將來長大了,可是比母親還要漂亮。如果母親是妖精,那你又是什麼呢?我可是老了,但你還年輕呢。”
“呀、呀……痛啊……”小玫瑰聳著腦袋,眼淚汪汪的看著母親,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哀求母親道:“母親,女兒錯了,快放手呀,耳朵快掉啦……”
“這還差不多,以後還敢拿母親打趣?”玫瑰夫人鬆了鬆力道,巧笑嫣然的看著女兒。
“嗚嗚……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快放手呀……”小玫瑰拉著母親的衣袖,眼淚汪汪的求著。雖然玫瑰夫人鬆下了力道,但卻還揪著耳朵沒有放開。
“要不要打賭?”玫瑰夫人心疼女兒,終是沒有為難,鬆開手後,為女兒輕輕的揉著,淡淡紅芒在手掌間出現。
“人家才不和你堵,母親到底發現了什麼?”小玫瑰抓著母親的手,一股溫暖的熱流,從母親手掌出傳來,令剛剛還有痛感的耳朵異常舒適。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如溫順的小貓一樣眯起,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如果我沒有猜錯,陳軒並不是他的真名。而且,他所說的敵人,應該是眾神殿。”玫瑰夫人嘴唇未動,但清晰的聲音,卻傳到了小玫瑰的耳中。而此時的玫瑰夫人,警惕的望向四周,眼中充滿了凝重。
“什麼?”小玫瑰眼中驚訝,愣愣的看著母親。慧黠的眼睛亂轉,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眉頭微微皺起,片刻之後,望向母親,卻還是不解之色。古晨軒孤身一人,怎麼會惹上眾神殿?
“陳軒,是他的名字,而他的卻姓古。”玫瑰夫人輕語,看著自己的女兒,眼中有些黯然。望向遠處,看著古晨軒離去的方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母親如何知道?”小玫瑰不解,眸中複雜之色亂起。眉宇間有些擔憂,在與古晨軒初見那一晚,就對古晨軒充滿了好奇。覺得古晨軒很神秘,但是卻沒有想到,在古晨軒的身上,竟然隱藏這如此大秘。古族之人被判為瀆神者,這是已經眾所周知的事。可是,竟然還有古族族人,在外曆練行走?
“因為,他手上的戒指,還有他給你的丹藥,甚至是你手上的匕首,這些都是古族特有之物。外人或許看不出,但我卻能看出它們的出處。”玫瑰夫人淡然一笑,寵溺的摸了摸女兒的頭,輕聲傳音道:“如果出現一件,或許我不會太在意,但是他出手的物品,卻都來自與古族,這就絕不會是巧合。要麼,他與古族有關,要麼就是古族子弟。”
小玫瑰點了點頭,秀眸輕眨,望向遠處。古晨軒離去的方向,已經是一片黑暗。小玫瑰轉頭,看向了自己的母親:“那母親與古族相識?不然怎麼會認識古族之物?”
“是啊,年輕的時候,和古族打過一些交到。但是時過境遷,如今古族覆滅,怕是故人難尋了。”說道這裏,玫瑰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森然煞氣。目光一轉,望向遠處的深山,藏在袖中的手掌,緊緊攥成了拳狀。
小玫瑰低頭不語,兩人靜靜站在林中,沒有絲毫響動傳出,仿佛與這片樹林融為一體。過了許久,小玫瑰抱起母親的手臂,嬌俏的問道:“那母親的意思,是說古晨軒會前往西山,給眾神殿製造麻煩嗎?”
“可是,他的傷勢未愈,實力不過劍主級,怎麼可能是眾神殿的對手?據我所知,眾神殿此次下了大力氣,單單是祭司就有近十人。而且我還聽說,有兩名主祭前來。這樣的實力,古晨軒根本就是羊入虎口,翻不起絲毫風浪,就會被眾神殿所鎮壓。”小玫瑰心中擔憂,緊張的望向西山,仿佛古晨軒已經在西山之上,與眾神殿的人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