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找我何事?”踏進大堂的門檻,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在,心下疑惑又為何事。
“坐吧。”夏明朗眼色不明的看了一眼夏傾月。
“你們怎麼想?”把皇上吩咐的事情講了一遍,過程省去了夏傾心做的事,隻告訴了大家皇上要和親,要從夏家選人。
“爹爹,我……我想陪在爹和娘身邊。”夏傾心一聽要和親,嬌唇瞬間沒了血色,心裏怕得極。愣愣地抓著手裏的絲娟,隻恨不能摳出一個洞來。剛剛夏明朗私下訓了她在迷霧森林的事,地泉國,天高地遠,舉目無親,去了以後一定很苦。
“爹爹,姐姐這麼好的女子嫁過去豈不是便宜了他們,再說我們還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萬一是個比爹爹還低的官位,武學又一般,豈不是丟我們夏家的臉。”循循誘導著夏明朗,拉攏一切有價值的人,這是他從小學到的東西。
夏明朗讚賞的看了眼夏正義,小小年紀,有此考慮,確實不錯,“有道理,但是地泉國咬定要嫁個女兒過去,否則他們不會罷休,好在皇上讓我們自己定奪挑個人。”
夏正義掃了眼在場的年華女子最沒有利用價值的,計上心頭,“不如讓大姐姐去吧,她沒武學根基的事天啟國都知道,將來就是想找個好點的夫家恐怕也難,到時爹爹也難辦。不如嫁去地泉國說不定就嫁了個好的,天高地遠他們肯定不知道大姐姐的事的。”句句在理,即彰顯了孝心,又體現一切皆為夏傾月考慮的姐弟情誼,讓人不由對他心生好感。
她麵色微暗,扯起一邊嘴角,“二弟弟說笑了,我一個廢材,若是被當作和親之人送去,你是當地泉國皇帝是傻子嗎?他會看不出來我沒有武學根基?萬一他反口說我們欺騙他們從而導致兩國關係更加不好的話,二弟弟,這個責任誰來擔?”
夏正義一時語言堵塞,沒想到話辯駁,瞪了她眼,居然讓她找到空子鑽了!
夏明朗意外的看了眼夏傾月,“傾傾怎會此番話?”
她微向左方中坐的男子垂首,表情真誠,“自從測試後,便一直在房裏看書,有關這方麵的剛好看了一點,也想幫爹爹分擔一點。”
“恩,有這份心不錯,古言書中自有黃金屋,多讀點總沒壞處,傾傾說的也不錯,若是被地泉國的人發現我們以次充好,皇上怪罪下來,我們擔當不起。”
夏正義冷靜下來就想到了應對之法,似乎就是想跟夏傾月對著來,惡狠狠的看了眼夏傾月,陰險一笑,“她不是喜歡讀書嗎?那就多叫幾個夫子來教她,琴棋書畫樣樣都會的話,那也不算我們敷衍了吧?”二夫人掃了眼她兒子,麵容帶笑,不用她在旁敲側擊,正兒就能擊垮她,這麼個廢物和她的心兒比起來,選誰一眼可見。
夏明朗果真信有其事的點點頭,“也不知傾傾能不能學到這麼多,樣樣精通不是誰都能做到的,還有大小姐的氣質也要培養。”說到這似乎已經承認了她就是和親之人,緩了緩起身沉聲道:“今天這事不準傳出去,若是傳出去了,皇上怪罪下來,別怪我不留情!傾傾到我書房來。”
“是,老爺(爹爹)。”
夏正義得意看了眼夏傾月,瞧,鄉下來的始終比不上城裏的,什麼都要學。爹爹果然還是偏向他這邊的。
她心裏白了眼夏正義,夏明朗偏心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個身份也沒給她帶來多大好處,若是真要和親,大不了她中途跑路就是,最後倒黴的人,又瞟了眼夏正義,心裏默念還不知道是誰呢。起身順著夏明朗剛走的路線向書房踏去。
夏傾心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暗道:幸好是夏傾月,若她不在了,娘以後就是當之無愧的大夫人了。不過她腦海有根線,總覺得夏傾月與她記憶中的那個女子有些不同,記憶中她自卑膽小,現在怎麼說呢,似內斂似怯懦,她很聽話,可這真的是她嗎?
就像她娘,表麵無比權威,是個很幸福很善良的女子,其實並不是。她娘教給她的人生第一課便是如何用你自己的本事讓男人玩轉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