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詩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拿起了放在自己麵前的奶茶,但是手自拿起杯子的那一刻就開始抖動個不停,杯子因抖動不停碰撞著杯碟,產生出刺耳的摩擦聲讓坐在身旁的餘曉曉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好了,你的手不要在抖了,跟發羊癲瘋似的。”
“什麼素(是)羊、癲、瘋?”嚴詩恩是一個在華的韓國留學生,雖然已經學了兩年的漢語,但是漢語的很多發音還是有所偏差。
呃……或者是,差很多。
“羊癲瘋就是……像你現在這個樣子。”本來隻是想打算抱怨一下,沒想到卻被反問起來,嚴詩恩雖然很喜歡不恥下問,但是餘曉曉卻經常拿這點來忽悠嚴詩恩,所以這次,也不例外。
“哦,那豪(好)吧,那我的確素發羊癲瘋了。”通常如果沒有好心人過來糾正的話,嚴詩恩真的都會信以為真。更何況現在在幾萬尺的高空上,任憑餘曉曉怎樣忽悠嚴詩恩,都不會有人過來管的了。
不過餘曉曉現在卻是對另外一件事情更感興趣:“我說,不就是收拾了一個欠扁的家夥而已。用不用的著怕成這樣子啊?”
嚴詩恩聽了餘曉曉的話,還是心有餘悸,捧著奶茶的手似乎比剛剛抖的更厲害了,嚴詩恩噎了一口氣,臉上慢慢地浮現出才平複不久的驚恐之色,對餘曉曉說道:
“我隻素從來都不知道她也有折磨(這麼)可怕的一麵,那個驗身(眼神),很像電椅(電影)裏麵的變態傻獸(殺手)。”
……變態的,傻獸?
餘曉曉愣了一下。
“切,老早跟你說過的啦,你以為她跆拳道榮譽社長的名字是白掛著的嗎?”要不是當年讀研的時候,餘曉曉和自己的老媽堅決讓她退出呆了四年的跆拳道社團,硬逼著她學著女人點,嚴詩恩也不會打死都不信她曾經是個這麼暴力的女人,以至於嚴詩恩一下子麵對這樣陌生的她,到現在都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情緒。
當然,嚴詩恩的心中的原來的那個“她”的形象也算是徹底破碎掉了…….
“變態殺手……你這樣說起來,倒讓我想起一句話,叫什麼來著?哦,對了,不但在戀愛中失敗,還在戀愛中,變態!”餘曉曉變得一本正經地嚴詩恩說道。
遇到嚴詩恩還沒有聽說過的句子,嚴詩恩還是繼續虛心好學的問道:“介素(這是)用來興榮(形容)她的嗎?”
“不是,隻是突然想到而已!她啊,早已超脫出這個境界了,她要是真的變態,也是那種,還沒有在戀愛中失敗,就早已成為了變態的變態!”
餘曉曉一本正經的說道,坦白說,學校裏麵見識過她的厲害的人,都無一不舉雙手讚同餘曉曉此時的看法。
“不過話說回來,我沒有看到現場,到底怎麼一回事啊?”餘曉曉突然又變得一臉奸笑地繼續對戰戰兢兢的嚴詩恩不依不饒。
“窩布朔(我不說),窩現在整在奴隸地屎腦(我現在正在努力地洗腦)。”
雖然事情已經過了差不多三個小時,但是,嚴詩恩對於這一切還是不願意再度提起,對她而言,仿佛是一個噩夢。嚴詩恩說話隻要越發激動,漢語的音調就會統統都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