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餘煜祺說這話的時候,秦以涵都隻能夠無言以對。
畢竟,餘煜祺說的都有他的道理,若是自己有什麼事情,很順理成章的似乎也就會聯係到那個所謂陰魂不散的,死纏著他的尹哲昊。
但是,怎麼說呢?這本來從根本上而言就是一個謊話,自己都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人,她也沒有那個意思想要牽扯多一個人進來,尤其那個人是……尹哲昊。
雖然好像這裏麵總是藏著一些私心。
強擠出笑容的秦以涵伸手拍了拍餘煜祺的肩膀,說道:“你太緊張了,餘煜祺,不是他,真的不是,要是他的話,我早就告訴你了,我還會跟著你一起去砍他呢!但是這個人,真的不是他。”餘煜祺的力道有點大,讓秦以涵的肩膀都有點痛了,所以秦以涵試圖想讓餘煜祺放鬆一點。
隻是秦以涵這樣做,似乎一點用都沒有。餘煜祺還是那樣的嚴肅。
“那是誰的?你應該知道這事情有多嚴重吧?”秦以涵甚至有點不敢再看餘煜祺的眼神裏,因為那個表情不是一點點的恐怖……秦以涵不知道餘煜祺到底現在壓抑怎樣的情緒麵對著秦以涵。
十六年的單戀,還有突如其來的孩子,這一切都在挑戰著他的耐性,一次又一次,餘煜祺已經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承受到多少了。
“我……可以保持沉默嗎?”秦以涵有點支吾的回答道。
“你想要保護那個人?”餘煜祺皺了皺眉頭,反問道。“他這樣傷害你,你選擇保護他?今天過來醫院,你是做孕檢沒有錯吧?但是你身邊沒有一個人陪著你,如果是在乎你的男人,為什麼現在這種時候不出現,敢做不敢當呢?”說到這裏,餘煜祺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說到:“抱歉,剛剛你出去辦公室的時候,你的孕檢報告從你包裏麵掉了出來,我不小心看了。不是故意的。”
“不,沒事沒事……”秦以涵此時的聲音很小,因為被餘煜祺這樣子的逼問,她真的沒轍到想要哭了。隻好又勉強的說了兩句:“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相信我好嗎?求求你相信我了。”
除了這樣說之外,她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見秦以涵低頭還是選擇沉默,餘煜祺慢慢的輕歎了一口氣,又說道:“我相信你,什麼時候我都會相信你。但是……都什麼時候了你卻還……,算了,不說這事了。那你現在的打算是怎樣?生下來?還是……那那個人你告訴他了嗎?”
“呃,沒有……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啦,我會處理好的。”突然又拍了拍餘煜祺的肩膀,秦以涵佯裝很有把握的說道。可是當假麵的笑臉對上餘煜祺那始終的一臉嚴肅,嘴角的笑容都僵化掉了,最後也隻好自行收斂回去。
秦以涵知道也沒有那麼容易把餘煜祺糊弄過去,但是現在自己糟著這罪,總比讓餘曉曉真正承受要好,要是這事情是發生在餘曉曉的身上,恐怕情況要比現在要差的多。或者說,早已經餘家的人趕過來興師問罪了。
“不要開這種玩笑了!”突然餘煜祺一句嚴聲厲色的話打斷了她的思考,讓她有點意外。用著詫異的眼光看著眼前的餘煜祺。
印象之中,餘煜祺還真的從來都沒有這麼凶的對待過她。
所以一下子讓秦以涵反應不過來,重新看著眼前這個餘煜祺,怎麼感覺有點陌生。
此刻餘煜祺大步向前,突然雙手又捉住了秦以涵肩膀,嚴肅的表情無限放大在秦以涵的麵前,讓秦以涵下意識的微微往後退了一點。
“……”跟餘煜祺四目對視之際,秦以涵的嘴唇幾度微微的張啟,想要說些什麼,卻因為不知道怎麼應付才好,始終還是沒能夠說出口。
“你到底明不明白現在的事情有多嚴重?”
“我……我知道啊,我懷孕了嘛……”秦以涵想要用笑來緩解現在奇怪的氣氛,但是,碰上餘煜祺那雙眼眸,像是快要噴火似的,笑到最後都隻是變成了苦笑了。
“是不是有人強迫你?為什麼你不肯告訴我是誰的孩子?”此時餘煜祺再度的逼問道。
“哪有,真的沒有,沒有逼迫我。”秦以涵連忙擺著手說道:“不過,不過是一次喝醉酒後發生的意外。我連對方的樣子都忘記了。真的,我現在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啊!”
如果不希望哪個冤大頭卷進這場無妄之災當中,那麼跟一個陌生的男人發生了一夜情,現在就是她撒謊的最好藍本了。
秦以涵雖然說謊的功夫真的很差,但是現在此刻為了想讓餘煜祺消除掉一些疑慮,也盡力的在扮演著這個角色。
待秦以涵說完這話後,餘煜祺足足盯著秦以涵差不多半分鍾的時間,秦以涵才感覺到了餘煜祺眼眸中的冰霜慢慢的化解開來。
秦以涵的心也才慢慢的緩了下來……
突然卻被餘煜祺拉入懷抱緊緊的抱住了。在餘煜祺懷中的秦以涵現在又陷入了另外一種錯愕當中。
秦以涵可以感覺到這個懷抱的力度相當的大,不要說想要掙紮開了,連呼吸都有點困難了,不過不同於尹哲昊整天出其不意的揩油,秦以涵倒是完全不排斥餘煜祺的擁抱,以前遇到煩心的事情,難過的時候,餘煜祺首先總是會用這樣的懷抱安慰著她,不急著過問一切,隻管緊緊的抱住她。告訴著她,他還在。
所以對她而言,餘煜祺的懷抱相當於家人那樣的溫暖。
隻是這次的擁抱,也有點太過用力了……
他的五指陷入在她那柔順的發絲之中,來回慢慢的撫摩著,他的下巴緊緊的壓著她的頭頂,雙手用力的擁抱似乎想要把她融化在他的懷中。
他無法表達著自己的驚奇,自己的意外。
雖然不知道秦以涵剛剛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既成的事實了。怎麼發生而來的,再去嚴肅的追問,都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吧……哪怕他現在有種前所未有怒火一直躥升在心頭,他花了十六年來小心嗬護著的女人,現在居然被一個不知名的男人無辜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