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呆後,秦以涵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手機,但是往口袋裏麵一摸,卻不見了。
隻好再度泄氣的靠在了牆上,重新看向天花板。
是啊,反正是被擄了過來的,又怎麼可能還會把隨身的通信工具給留下呢?
秦以涵默默的想著,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到底自己現在莫名其妙的不見了,有沒有人發現呢。
不知道餘曉曉他們有沒有發現,也不知道還在氣頭上的尹哲昊有沒有發現,不過……
她更在意的,是尹哲昊是不是現在還在氣頭上。
本來想著要去追回尹哲昊的,但是沒有想到,人還沒有追著,把自己給弄丟了。
會不會這樣子更讓尹哲昊覺得失望呢?
“千萬不要生氣啊……”秦以涵想到這裏忍不住喃喃自語道。要是被尹哲昊誤會她不重視他的話,她可是比鎖在這裏還要冤屈……
不知道為什麼,反而越處在一種危險之中的時候,秦以涵倒沒有想象中的覺得可怕,反而空間安靜的讓她去回想著另外一些無關的事情。
也不知道在床上呆了有多久,秦以涵覺得自己的頭已經沒有剛剛那麼暈了,開始有點口渴的感覺。看到不遠的桌子上卻也體貼的放了一隻未開封的礦泉水,秦以涵下了床後,邁著還是有點沉重的步伐往桌子走去。拿起水瓶,卻猶豫著要不要擰開喝下。
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水瓶,開始靠著昏暗的燈光打量起屋內的四周。獨立的房間,獨立的衛生間,甚至衛生間裏麵的設施用具也是一應俱全的,就像是住酒店套房一樣,浴室裏麵並沒有窗戶,整個屋子唯一有的窗戶卻被黑紙密密實實的給遮蓋住了,也開不了,被牢牢的鎖死了。
秦以涵也試著去開這個房間的房間門,但是不出意外的也是被鎖上了,簡單點來說,她雖然是被禁錮起來的,但是,她的居住環境,至少現在來說,還算是好的,不像是電影裏麵那些被綁架了的人,被蒙著眼睛,塞住了嘴巴,綁著手腳的困在了一個鳥不生蛋的爛屋子裏麵,被人恐嚇著,這些她都沒有。除了擄走她時的手段比較卑劣之外,至少到現在,她都,還好好的。
所以說起來,應該有的害怕,並沒有太多,事實上,秦以涵更加好奇著到底是誰把她帶到了這裏?
秦以涵並沒有想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遭受到了禁錮,想想,秦以涵倒是覺得,最有可能的,帶她過來這裏的人,必定與尹哲昊有關。
秦以涵本來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教師,職業上甚至私底下的與人結怨都少之又少,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倒是跟些不入流的小賊給杠上了,而那些光輝事跡,說起來也有一段曆史了,現在才找她麻煩,似乎並不靠譜。
倒是尹哲昊提到過的一些人,捉走她的可能比較大。看著手指的戒指,還在,如此價值連城,卻沒有被人拿走,證明這些人,並不見得想要求財,剩下的,除非就是要挾了。
打蛇打七寸,那些人要對付尹哲昊,尹哲昊身邊保護的人很多,而且動他的風險這麼大,還不如動她,她現在就是尹哲昊的七寸,不是她過度抬高自己,但是如果自己不重要,尹哲昊也沒有必要連哄帶騙的把她帶去了英國,去尋求著保護,她的保護。
而今,也不知道是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一回來沒有多久,居然自己就被捉走了。
想到這裏,秦以涵倒是歎了一口氣。
對於後麵的事情會是怎樣,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倒算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雖然,未知的危險很可怕,但是至少在這一刻,她又沒有受到一絲絲的非人虐待,實在也沒有必要過分的提早擔心了。就算,真的有什麼危險,她也很清楚,自己要是實在躲不過也沒有辦法,隻是有一點,那些人綁架她的人倘若真的是衝著尹哲昊而來的話……
她一定不會讓自己成為尹哲昊的累贅。
一定不會。
因為比起自己,尹哲昊可是重要多了,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能夠創造出的價值,他的一切,都比自己重要多了。
自己真的有什麼危險的話,自己來承受就好了,要是真的幹涉到尹哲昊的話,那她才叫真正的愧疚。
苦澀的一笑,秦以涵倒是坦然起來。
如此想來的話,那麼桌子上的水,似乎也沒有擔心的必要了。
如果對方非要折磨自己的話,也沒有必要把自己安放在這個不錯的環境之中,然後隻用一些更為卑劣的手段來對付她。